輕煙散去,如煙身穿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如若凝脂,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包文正臉頰閃現了感激之色,恭聲說道:“多謝女人的活命之恩,不知呂女俠現在那邊?”
“她們”到底想乾甚麼?為甚麼一次又一次千方百計的要施恩於我?
不肯鞠躬車馬前,但願老死花酒間,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包文正竭力的從床榻上站起家來,走到了桌案前落座,拎起了白瓷水壺,隻覺觸手之間竟是冰冷,心中的警戒便升了起來。
“這裡是玉漱山莊,你中了屍毒,乃是呂三娘將你帶來醫治的。”如月淡聲說道:“你的餘毒未清,還需再服下幾付湯藥,放心靜養。”
絳雪娘娘輕抬蓮步,便朝那神情板滯的眾婦人走上前去,櫻唇輕啟便悄悄吹去,一陣輕風掠過髮髻,那數名神情板滯的婦人倒是垂垂規複了神采,而後整齊如一的側身施禮,口呼:“見過表蜜斯,見過三蜜斯。”
如煙連連搖擺絳雪娘孃的手臂,不依的說道:“孃親,千狐洞又怎及得上這莊園的景色,女兒也要陪大姐居於此地,還能策應一二。”
琴聲是涓滴做不得假的。
“你放心靜養便是,今後病癒或可劈麵拜謝。”如月冷酷的說完,便輕轉蓮步走出了配房。
如月身穿一襲粉色的石榴裙,淡黃色的棉衣,腰間繫著粉色的綢帶,側身與桌案前蜷臂假寐,幾縷髮髻在白淨的臉頰上繚繞,與清冷當中多了幾分嬌弱,與淡雅當中又有幾分書卷清氣。
還需轉圜一下態度纔是......
翌日淩晨,包文正端坐在桌案之前,用過了侍女呈上的吃食後,朝故作隨便的盤桓,開端細心的打量著配房內的陳列。
包文正腳步輕巧的走了上前,拱手見禮儘顯溫良儉讓的墨客氣味,感到的說道:“文正多謝女人的活命之恩,敢問女人芳名,今後也好酬謝!”
莫不是這秀才,顧慮男女之大防,是而不肯多做逗留?
推開了房門,一股異化著草藥味的北風劈麵吹來,這天井中竟是栽種著草藥,各色藥圃徑向清楚,又構成了不減色花圃的景色,鐵皮石斛與晨光中露水還未曾散去,更顯翠綠欲滴;青綠色的雪蓮與石頭下探出了粉色的花蕊,好像及笄少女那青澀的臉頰,不敷一尺高的木墩側麵發展著巴掌大小的靈智,或暗紅或烏黑。
包文正驚撥出聲,從床榻之上驀地坐起,便瞧見那輕風吹拂幔簾文雅的擺動,並非置身與家中或是書齋,一股寒意從心中升起,回顧朝那燭光處望去,便瞧見了一陌生的女子睡眼惺忪的展開了眼睛,掩嘴悄悄打了個哈欠,說不出的慵懶而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