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文弱的秀才。”鐵杖姥姥瞧著包文正難受的模樣,有些無法的放緩了速率,抬手度入了一道內息。
邀月宮主返回了繡玉穀移花宮,在侍女的服侍下沐浴換衣,一襲紅色的褻衣,而後端坐在窗前的桌案之上,在紅色的輕紗吊掛中更顯昏黃的身形,偏那玄色的梅花又增加了幾分肅殺之氣。
言罷也不等包文正回話,回身走出了茅草屋,發揮輕功便騰空而起,衣袖翻飛之時如同仙女禦風而起,儘顯曼妙的身姿。
花奴上前伸出柔荑接過了木棍,蹲在了火堆旁持續燻烤,好讓包文正能夠用心細說清楚,值得邀月宮主前來查問的平話人,所說的太極拳必然有過人之處,這對於自家的修煉也或多或少會有所增益。
“正所謂無極生太極,兩儀四象遁,八卦而衍生萬物。”包文正翻轉著野兔,油脂滴落在火堆上,崩出火花濺射起來,剛好落在了手腕上,禁不住停頓了下來。
“你竟然與那賤婢私奔,置我邀月與何地。”
捧月坡陣勢略高,白日於山坡上可縱觀周遭美景,青草萋萋如綠毯鋪滿,溪水潺潺與陽光的折射下更顯淙淙,但是夜間卻無樹冠所遮擋,是以渾身濕透的長袍經夜風吹拂,砭骨的寒意令文弱的身軀有些發顫。
包文正聽而未聞,反而上前了幾步,用手中的匕首在野兔身上劃開,捏了一些言罷灑在上麵,倒也不再打量花奴的麵貌。
“江楓,賤婢,我要你們死不瞑目。”
包文正徐行走到了茅草屋中,擦拭了雙手上的水漬以後,用火摺子撲滅了火堆,換上了乾爽的衣衫後,蹲在火堆旁取暖,搖擺的火光將背影投射在牆壁上,而與此同時身穿宮裝的移花宮侍女,花奴也邁步走了出去。
鐵杖姥姥攜鐵萍姑及數名侍女,快馬加鞭不太小半個時候,便已經來到了捧月坡前,花奴聽聞鐵萍姑的叮嚀以後,上前便將包文正單手提了起來,拋到了鐵杖姥姥的馬背之上,而後與侍女共乘,徑直朝繡玉穀方向而去。
“你覺得你們死了,就能一了百了,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本已入眠的鐵杖姥姥,聞聽宮主的侍女傳來了號令,天然不敢有涓滴懶惰,當下便令人喚來一手養大的鐵屏姑,帶領幾名侍女來到了移花宮門前,策馬揚鞭就朝捧月坡而去。
一道瀑布從繡玉穀上潑落下來,濺起偌大的聲響,陣陣水霧跟著夜風滿盈開來,淡淡的花香繚繞在鼻間,跟著駿馬進入繡玉穀後,花香更顯濃烈,水池邊的離地蟠龍燭台被輕紗諱飾了氣流,略顯暗淡的輝映著湖泊中的水麵,朵朵睡蓮平鋪其間,亭台水榭順著湖泊延長向了遠方,青石鋪設的門路上纖塵不染,路旁的花圃以內花朵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