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宿內心頓時格登一下。

韓弈看著他,眼睛裡那沉沉的霧氣彷彿在漸漸散開。

他本來隻是禮節性的客氣,穿正裝坐在燒烤桌旁已經夠讓人不測,韓至公子一看就不是會吃這類東西的人,還是西餐廳更合適對方。

男人卻對此視而不見,他繞過幾張坐滿了人的桌子,直接朝雲子宿的方向走了過來。

符紙上用硃砂畫著邃密而奧妙的圖案,筆觸之間模糊有暗光活動。雲子宿取了四張符紙,彆離拍在房間的四個角落,符紙飄出去的下一秒,就有四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在屋內顯了形。

雲子宿:“……”這是比來新風行起來的問候語嗎。

我的串……

他忙著給羊肉串記仇,給兩人相互先容時,都冇有重視到韓弈和何安凱之間一觸而過的長久對視。

雲子宿愁悶地咬著串,讓他更愁悶的是,韓弈隻吃了一口,就把手裡的羊肉串放下了。

雲子宿對此一無所察,他還趁著抬手去拿烤串的機遇,假裝不經意地碰了一下韓弈的手肘,從人身上偷扯了一點灰靈下來。

“好。”

烤串一拿出來,雲子宿就被勾走了魂。烤得恰到好處的羊肉串肥瘦相間,肥膘烤出的油裹在瘦肉表層,內裡是噴香的孜然和辣椒粉,還冇吃進嘴裡,就已經讓人設想出了那種鮮美細嫩的口感。

回家之前,雲子宿又去了一趟小區門口的便當店,他當真對比了十幾種冰激淩的食品配料表,然後今後當選了熱量最高、分量最大的一個付了錢。

“文娛版有韓家的動靜。”何安凱看著他,“子宿,這是真的嗎?”

悶熱尚未散儘的夏夜,橙味的碳酸飲料帶來沁民氣脾的爽感,雲子宿吸了好大一口北冰洋,壓了壓本身被烤串香味勾起的饞蟲,纔開口道:“叔叔阿姨比來身材如何樣?”

他指了指雲子宿中間的坐位,問:“這個位置有人嗎?”

小區建成時,房屋的安然機能就是一個賣點,門鎖和防盜門是一體的,改換時需求花很多錢,如雲子宿所料,雲學工和雲學兵並冇有花阿誰工夫去換鎖,他們明顯是想把這個錢留給賣主去拿。

韓弈。

連靈體空缺的胸口都在漏風。

兩人隨便閒談著,從高中的回想到虎帳裡的趣事。烤串上來之前,店裡請的幫工先給端來了一份涼菜和一盤花生毛豆,趁著雲子宿剝花生吃的時候,何安凱問了他一句:“你呢,子宿,你比來如何樣?”

脆骨咬進嘴裡的同時,偷來的灰靈也從兩人打仗過的部位滲入了身材裡,雲子宿深吸了一口氣,眼睛都幸運地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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