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楚氣得跳腳。
“我也是乾端莊事,”衛珂辯白,“西北連著韃靼,那邊產毛皮,另有川穹、黨蔘、三七等藥材,我傳聞藥材品比擬中原的要好,代價也便宜。”
易郎中並未把杜俏等人的設法放在心上,現在畫屏跟林府已經冇有乾係,不需求再顛末他們的同意。
易郎中笑道:“這是功德,娘有了閨女,阿珂也有個姐姐相互照顧著,挺好。”
男客在客堂裡擺了張桌子,女客則在飯廳裡用。
易楚打眼一掃,是四海錢莊的銀票,一張寫著一百兩,一張寫著八十兩,不由問道:“你從那裡得來的?”
衛珂翻著白眼瞅了易楚兩眼,“你一個年青女子如何這麼勢利眼?”
十八那天,易楚買了雞鴨魚肉,又到八珍樓要了兩盤平常可貴吃到的海味,足足湊了十二道菜,擺了滿滿一桌子。
衛珂忙叫住她,抱怨道:“杜子溪去西北做甚麼買賣,你如何不知會我一聲,早曉得我也跟著去了。”
衛氏有點不樂意了,畫屏平常是個挺利落的孩子,並且聽這意義對易郎中也不是冇好感,如何談到婚事就推三阻四,這不成那不成的?
畫屏便問起易郎中和衛珂的愛好,易楚一一作答。
衛珂又道:“我還在銀樓給你定了支金鳳釵,等你結婚那天戴。”
這到底是甚麼心機?
衛氏見勸不通,隻得作罷。
看來真是細心考慮過,可易楚怎能夠讓他有這個動機,便給他潑冷水,“毛皮、藥材都是大買賣,你有本錢嗎?”
可衛氏是至心感覺畫屏很合適易郎中,再加上對阿誰陰沉放肆的威遠侯實在冇興趣,就勸道:“你不是已經脫了籍,既是脫籍就不是杜家的主子了,他們也管不著你的婚嫁。”
衛氏喜不自勝地從書房出來,回身去東配房找畫屏把易郎中的態度說了。
“茶已經倒了,頭也磕過了,你應當叫姐纔對。”易楚嗔道,見兩支簪子,一支簪頭是成簇的丁香花,另一支是玉簪花,都很高雅,便順手取了那支玉簪花的。
易郎中點頭,“好,再整桌好菜將西邊張大叔一家也請過來熱烈熱烈,過兩天阿楚發嫁奩,少不得費事街坊鄰居。”
經商之人要想做大,就得入商籍。一旦成了商戶,再脫籍就難了。
易楚要跟杜仲結婚,這是板上釘釘的,而杜仲是杜俏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