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很委宛,言外之意,你現在懺悔不想去了還能夠。
從醫館出來,胡二戀戀不捨地又轉頭看了眼,冷不防瞧見隔壁吳家走出個女子,穿戴縹色素麵褙子,草綠色十二幅綴著襽邊的羅裙,女子手裡還牽著個約莫七八歲的孩童。
無恥之極,厚顏之極!
胡二站在本地,不知說甚麼好,左看看右瞧瞧,俄然瞥見地上裁下的宣紙碎條,到牆角抓過笤帚,“我幫先生掃掃地。”
易郎中淡淡一笑,“疇昔的事情就疇昔了,你曉得錯在那裡就行。”
易楚縮了縮身子,頭也不敢抬,隻顧扒拉著碗裡的米飯。
幸虧他發明得早,及時製止了,如果被彆人看到,阿楚的申明將要置於何地?但願阿楚能遵循她的誓詞,此生再不見阿誰惡人。
易齊笑著說:“都是我平常穿戴的衣服金飾,用的胭脂水粉。”
胡二記得易楚曾經穿過一條如許的裙子,草綠色的裙裾跟著法度悄悄擺動,如同輕風吹過麥田蕩起的層層麥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