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裡放了艾葉汁,有股苦澀的暗香,是他慣常愛喝的味道。
樸直起家,就聽院子裡傳來嬌滴滴的聲音,“榮盛哥,過來搭把手……”
他們是為了有個懂醫的兒媳婦來照顧兒子。
易郎中見狀笑了笑,“既如此,我找個日子讓榮家來提親……轉頭你問問隔壁吳嬸子嫁奩都要籌辦甚麼東西,早早籌算起來。你是我的女兒,嫁奩可不能太寒酸。”邊說邊從書桌最底下的抽屜取出一隻匣子,翻開鎖匙,內裡是個紅綢包,再翻開,倒是支人蔘。
因已認出她來,便感覺落空了興趣,辛大人複拿起筷子,三口兩口將冷掉的湯麪吃了。
有些豪門小戶不肯意女兒早嫁,想留在家裡多乾兩年活,可也是提早就說定了人家。
女子輕巧盈地進了路邊的綢緞鋪。
鵝蛋臉,肌膚瑩白如她裙邊的玉蘭,微微透著紅潤,額前的細發因汗濕貼附在額頭,那雙清澈透辟的眼睛便更加清楚。
辛大人笑笑,在靠窗的桌邊坐下。
隻是這類煩躁的情感倒是好久未曾有過了。
聞起來就感到親熱,就如易楚腮邊兩隻小小的酒渦,很舒暢。
象易楚這般年紀尚不決下婚事,已經算是晚的。
他看得清楚,那日訪拿趙鏡,錦衣衛尚未脫手,趙鏡先誅殺了兩個孫子,又一掌擊在趙七前胸。若不是餘鵬手快搶過趙七,阿誰嬰孩恐怕也會當場斃命。
若不是榮盛身子不好,榮家也不會求娶易家的女兒。
易楚回到家時,易郎中剛好午休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