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愣了下，反而鬆開了手。
“我當你真不曉得那些人是我殺的。”他口氣淡淡，說完又饒有興趣的加了句：“既然曉得那些人都是被我所殺，你還救我？說不定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夏季裡天短，他們達到遠山鎮的時候已是暮曉時分，方誌潔拄著柺杖汗流浹背的就差趴倒在鎮頭。
特地找了家看起來很不錯的酒樓，剛拉著少年老進門檻。迎上來的小二看到他們神采立即由晴轉陰。
“我是從死人堆裡救的你....”方誌潔停頓了下彷彿在思慮，斯須道：“莫非你是殭屍不成？我得摸摸你有冇心跳。”說著真笑嘻嘻把手放在少年的胸口上。
方誌潔把少年拉到一邊，莫明的看著前麵又跑過來一群人向方纔那人追去，最後還跟著個華服青年，一邊大喘氣一邊喊：“你......你給我站住.....敢偷小爺的東西.....不想....活了你......”
他當時救民氣怯又被這孩子的表麵蒙了眼，哪會想那麼多。這些都是他過後纔想清楚的，隻是在洪小麗跟他報告的故事情節中，他如何回想也冇找著這麼一個角色，想來應當也和本身一樣，隻是個炮灰罷了。
“你覺得天寒教有現在的職位光靠薛白雲一人？天寒教另有一名副教主，擺佈兩大護法，四大壇主，權勢遍及天下。現在教主被殺，他們怎會善罷甘休。”
方誌潔苦著一張臉：“你要不要試著找隻烏龜來揹你。”
“薛白衣已死，還怕他天寒教做甚麼。”另一人的聲音也提了些。
“冇想到薛白雲豪傑一世，最後卻死在天神府一些知名氏手中，真是可悲可歎。”那人感喟一聲一口飲儘杯中酒。
方誌潔之前穿的衣服早在叢林那晚就被樹枝刮破了，他現在穿的是一身老婦人翻箱倒櫃找出來的白叟之前的衣服。少年身上穿的則是老婦女女兒小時候的衣服，總之都有些陳舊。他們又一起風塵仆仆，冇被人當作乞丐已經是萬幸。
“小孩子家心氣那麼重乾嗎。”方誌潔忍不住敲了他額頭一下道：“他們固然用了卑鄙的手腕，起碼冇直接要你的命吧。人都被你殺光了，你還想折歸去再殺一遍不成？”
“都小聲點，不想活了啊。”又一人喝止道，一群人又低下頭竊保私語起來。
“再快一點。”趴在他背上的人挺著腰板，用手裡的柺杖敲敲他道：“烏龜都比你爬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