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本來就看他不紮眼,成果嘲弄的話還被當作了客氣,的確是不能忍:“說你胖你還真就喘上了啊,也不撒泡尿照照,哼!”哼完一扭頭,趾高氣揚的走了。
“唉,我說你這孩子如何那麼死腦筋呢。”方誌潔抱著被子猛地坐起來又道:“何況就算要報仇也輪不上你吧,之前那些人不是說了嘛!天寒教另有副教主,甚麼擺佈護法、擺佈壇主的一堆人。你小小年紀好不輕易死裡逃生,去湊個甚麼熱烈?”
顧青聽到他那麼說,驀地轉頭瞪向他,眼睛裡像是要飛出一把把刀子。
“我們是振威鏢局的人,我是鏢師,姓顧。現在剛好有輛空下來的馬車,隻是之前是裝貨的,你如果不嫌棄儘能夠利用。”
穿成反派還是個炮灰真的好糟心啊!
“哼,就那群廢料。”少年不屑的一撇嘴。
少年微微側身,垂眸麵向他。
坐在前麵賣力趕車的顧青斜看了他一眼:“如何,嫌棄了啊。不樂意坐現在走還來得及,看你們這身板,彆半道受不了顛簸死在上麵。”
方誌潔在床上翻來覆去躺了一會兒,俄然感覺身邊空地大了反而有點不舒暢了,應當是這些天跟少年一起擠風俗了。他側過身看著那張還很稚嫩的側臉。
小鬼身上的傷還冇好,不能泡澡。方誌潔先本身洗好了換好衣服,把他拉到木桶邊讓他本身擦洗。
廢話,他如果那麼快死了,劇情要如何生長。方誌潔那麼想著,卻很嚴厲當真的說出五個字:“禍害遺千年。”
方誌潔取出必然碎銀放在掌櫃麵前,那人立即笑眯眯抬開端:“不知客長想找的是哪位。”
“你半天不承諾,莫不是搭個便車還要貨比三家比個好壞不成。”說話的是坐在顧鏢頭身邊的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他冷哼一聲,話裡話外都是調侃。
少年一動不動的坐在窗台上,他臉上的繃帶解了下來,麵朝著窗外。方誌潔一時不曉得他是不是已經能看到東西。
方誌潔揉揉摔疼的屁股,爬起來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昨晚跟顧鏢師一起男孩,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年紀。他向屋裡看了眼,口氣不善的說:“公子好大的麵子,有求於人還讓我們等著,莫不是還想我們三叩九拜的請你出去不成。”
方誌潔把被子往上扯了扯,俄然感覺有點冷。他從被子裡探出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不曉得俄然發甚麼神經的少年。
“放心吧,你們教主冇死。”方誌潔把硬邦邦的枕頭推到一邊,抱著被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