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春負手分開。
“啊?”
這味道還未曾散去,可腳上的上傷卻冇有好起來。
“妙兒,妙兒。”一隻大手撫上她的額頭,隨即拉住她的手,極具安撫的意味。
這聲音乾澀沙啞,氣弱的很,是她的新婚夫婿白希雲。
“你腳傷成那樣還下地做甚麼?已經有廚娘在小廚房了。”白希雲打動不已,伸臂環她的腰拉著她躺下,“你纔剛退熱,身子還弱呢,先歇會兒。”
他將“病癒”二字咬的很重,在齊妙耳平清楚說的就是反話。
齊妙想不到本身竟睡了這麼久。
“我真的冇事。”他的肩胛骨很硌人,帶給她一些安然感,齊妙感覺心跳加快,略有些生硬的今後挪了挪:“你看我真的冇事。”
白希雲麵上還是一副冷酷神采,“多謝父親操心了。父親閒事繁忙,可不要擔擱了端莊事,現在侯府還要靠父親支撐呢。您快些去忙吧。我這身子正如您所說,有了轉機,信賴很快便可病癒了。”
這到底是個甚麼樣的家庭,那裡有為人父是如許的。
他開乾舌燥,雖人坐在圈椅上,身子倒是向前傾的:“齊氏,你且放心,我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齊妙先將碗湊到鼻端聞了聞,隨即就在白希雲尚未反應過來時吃了一小口。
“你睡了一整天了。”
“不怕不怕,我在呢,是夢魘了嗎?”
齊妙發覺他的衝動,忙叮嚀婢女將小幾撤走,待屋裡隻剩下他們二人,這才坐到側躺的白希雲身邊:“世子爺,您活力了?”
齊妙將此歸結於原主與白希雲早就瞭解上。
他曉得現在他是冇事的。
白希雲卻已在她說出這話時緊抿了唇,半晌方道:“你不過是受了傷發熱,才做了惡夢罷了。你是世子夫人,如何能夠被燒死?今後不要胡說了。”
齊妙存疑,又拉過白希雲的手來,診治過他雙手後,見他病情並無惡化,這才鬆了口氣。前天她剛過門時,看那架式還覺得他會當即駕鶴西去呢。
但是四年半以後呢?
白希雲以手臂半撐著身子側在她身邊,右手庇護意味頗濃的拉著她的手:“夢到甚麼了,就嚇成如許兒。”
白希雲接過烏黑的湯藥就要吃,卻被齊妙攔住了。
“世子爺,您如果真的感覺公公做的不當,就從速好起來吧。”隻要她好起來,她就有個依托。
到了門前還不忘對齊妙回眸一笑。
齊妙喘氣半晌才點頭:“我冇事,隻是做了個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