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從鏡子裡將冰蓮敬愛的模樣看的清楚,不在乎的笑了笑,順手從嫁妝裡撿了一對水頭極好的翡翠水滴狀耳環在耳垂上比了比,隨口道:“可見是昨兒個德王殿下的叮嚀起了感化了。”
齊妙則跟著齊好進了正屋。
“有你在,我還要操心甚麼?儘管納福就是了。”齊妙耍賴,乾脆真的將這些事情都交給白希雲去做了。
梅若莘見齊好一見了齊妙,就失了常日裡的沉穩,不但好笑的道:“大冷的天,先讓人進屋裡去說話不遲啊。”
繞過紅木龍空雕喜鵲登枝的大插屏轉到了閣房,就見梅老夫人大正帶著梅家的女眷坐在暖炕上。
白希雲就成果她選的耳環為她細心的戴上。
冰蓮聞言喜道:“那可真真是好,昨兒也不知是不是心機感化,夢裡都問道一股子牛糞味兒。”
“統統都好,祖母不必掛懷。隻是我一起上都在擔憂您的老寒腿。夏季裡可犯病了?”
次日淩晨剛起家,玉蓮就近屋裡來回話,笑道:“回大人,夫人,外頭的牛羊都被人給趕走了。”
齊妙頓時感覺有些焦頭爛額的前兆。
齊妙好氣又好笑:“又不是我去使銀子買了那麼多的金飾,如何是我敗家?”
站直身,看著銅鏡中柔媚的小嬌妻,白希雲珍惜不已,又去嫁妝裡選了一根赤金累絲海棠花鑲翡翠芯子的步搖為她斜插在髮髻上,海棠花步搖垂下了幾點翠玉的珠穗蕩在她耳側,與耳墜上的水滴照應著,顯得人比花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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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妙撫了撫鬢角,悄悄蹙眉道:“又不出去,戴著這麼個步搖做甚麼?”
梅若莘笑道:“尚好,你留下的藥丸我還冇吃完,湯藥也是照著你開的方劑一副不落的用著。近些日那種神態不清的症狀已經很少再犯。”
“好。”
“妙兒,你可算是返來了。快讓我看看,這些日子你過的可好?”
有誰能受得了這般嬌柔的美人兒撒嬌呢,他被她摟動手臂的那半邊身子都要酥軟了。
“祖母。”齊妙笑吟吟的施禮。又團團給劉氏和二太太施禮,“太太們安好。”
“戴著都雅,天然要戴了。”白希雲俯身,雙臂摟著她,臉頰貼著她的臉頰,在鏡子中與她對視:“你呀,買給你這麼多的金飾脂粉,卻不見你如何用。可貴有如此好麵貌,為何不好生打扮起來呢。你自個兒說,前兒送你的那套白玉木蘭花的頭麵,一整套三十二件,你本身用過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