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女人上轎吧,就算不去趙家,也得跟著我去回老太太的話。”
傅縈挽著宋氏的手臂,在她肩頭蹭了蹭臉頰:“我若說了,娘與姨娘和四姐還能演的這麼真嗎?如有一點兒馬腳,也會被那些人精看出來的。他們有了防備,事就難成了。”
少年又道:“順帶比較比較,哪個演的好。”
宋氏恍然:“咱如答應即是直接的告了禦狀。”
“你不會就是傅家的老太太吧?”
如此心傷的場麵,看的一旁很多百姓都跟著濕了眼眶。
“來日方長,急甚麼的。戲園子今兒個不知開戲了冇有,咱去瞧瞧。”
傅縈卻點頭,綿軟的聲音中有肅殺之氣。
老太太被他尖細的嗓子一吼,心都跟著顫抖。
蔣嬤嬤等人是灰溜溜的抬著空肩輿分開人群的,臨走前,還被攤販們拉著補償了砸爛的菜以及跑的冇影兒的小雞仔。
“……甚麼?不在家?”內侍不耐煩的道:“咱家是來傳皇後孃娘懿旨請人的,你們要咱家去與皇後孃娘說人不在家?”
“誰說我要幫她?”少年挑眉。
傅薏問:“七妹的意義是要回府去?”
“我們找個地兒先歇歇腳,轉頭他們會來請我們歸去。”
“是啊。這件事是長房與祖母的牴觸,若直接找皇上告禦狀,隻會得個不孝的名聲。並且雞毛蒜皮的事也去求皇上,未免有恃寵而驕之嫌。上達天聽最好的體例不是我們親身去求,而是讓皇上從彆人丁中得知,主動伸出援手,那才叫體察民情呢。”
阿圓忙追上去,“主子,您不找機遇與七蜜斯說說話,問問她?”
話冇說完,就被阿徹拉著退出了圍觀的人群。
而不出傅縈所料,不過才過了一夜,宮裡就有人到了傅家。
宋氏極少如此逞強,然想到戰死的丈夫和嫡宗子,再到女兒出了那樣的事,婆家又各式克難,連日來的壓抑委曲叫她再也接受不住,委坐在地抱著傅縈哭泣起來。
“好啊!”阿圓撫掌。
“一定。”少年撐著紙傘遮陽,一身青色彷彿籠在煙霞中,徐行往溫馨的巷子走去。
“你也真會變體例,虧你想得出來。”宋氏心疼女兒的生長,攬著她道:“就依你的。我們先去找個堆棧住下。”
傅縈說話時,靈動的眼中充滿滑頭,就像隻算計得逞的小狐狸。
阿圓撓了撓後腦勺:“主子不是想幫七蜜斯嗎?話還冇說完呢!”
傅薏擦了擦鼻子,嗓音沙啞的問:“你那鞭炮那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