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眼角餘光就見珍玉進了院門。常日裡笑嘻嘻的丫頭這會倒是麵色凝重,底子不是她的畫風。
“甚麼強不強,我那叫肆意妄為,你們都是守端方重禮數的。”傅縈在廊下斜倚著美人靠悠哉坐下,“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想活的那樣壓抑,甚麼事也大不過一死去,是以甚麼也都不在乎。你倒是將來要紮根在傅家的,可不要與我一樣。”
開打趣,如果叫宋氏先去少不得又要將事情鬨大呢。真將老太太弄出個好歹,違逆的罪名他們長房可不能背。
傅敏初臉上微紅,分辯道:“那裡是自言自語,你不懂,要想教鸚鵡學會說話,但是要一句話反覆成千上萬次,我那是鍥而不捨,再說鸚鵡也能聽得懂我說話,算不得是自言自語。”
提起玩,傅放初就興趣勃勃,他特彆但願教會小虎更多的話,轉頭帶了出去也倍有麵子。
傅縈就站在了門前,隔著一道珠簾看得清上房正屋中心擺放的插屏,插屏右邊的落地罩後就是側間。而老太太與少年人的對話也模糊傳了出來。
趙博見老太太似有懼意,卻也不急了,又問:“姑姑,之前府上七女人與你說了關於遺書的事吧?她都說甚麼了?”
但她既不說,他也不好再詰問,免得就此撕破臉皮今後不好相與。二人聊會閒話,老太太就說要出發回府。
傅縈纔剛洗了臉。外頭就有小丫頭在廊下回:“女人,九少爺來了。”
傅縈叫上梳雲和珍玉:“帶上蜜餞果子,我們去看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