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現在的梅姨娘深得何天明的寵嬖,大半個月兼併著何天明,令得其他院子的姨娘們妒忌得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她這邊有甚麼風吹草動的,一準被那些人唱得滿天飛。
若在昔日,何天明是不屑與周氏有甚麼交換的,但明天不知怎的,周氏這麼一問,他竟然答了下去:“是啊,這威寧侯府的信裡寫的,公然不是甚麼平常事啊。”
周氏正院。
“這就好。”何天明看了周氏一眼,還是說了句,“你想得倒挺全麵的。”
她端坐一隅,神采文靜。雖說她的模樣並不非常討喜,模樣也很不出眾,但是現在她悄悄端坐著,眉宇間卻顯出一派大師閨秀的氣質來。
吏部尚書大人是他的恩師,何況,他宦途上的事情還得這位恩師多多提攜。如果往昔,威寧侯府有甚麼風吹草動,他必然是第一個曉得。近幾年,他娶了梅姨娘這個美嬌,娘,一向逗留在她房裡玩耍玩耍,倒把閒事給忘了。
他生性喜好熱烈,梅姨娘又極會測度他的心機,常常弄些好玩的事情出來,以是他在梅姨娘那邊,向來不會孤單,看著梅姨孃的美顏,他的四周喧鬨一片,他非常享用。
想到結果,梅姨娘頓時止住了哭聲,但肩膀一抽一抽的,淚珠仍止不住往下掉。
這話對於周氏來講,算是讚譽了。
現在都過了兩天了,阿誰“凶徒”莫非會在都城的街道上漫步,等著衙役來抓他歸案麼?隻怕是早早出了都城,有多遠跑多遠了。
梅姨娘又羞又氣,想到如果這個事情傳出去的話,在何府裡她另有臉混下去麼?
“你……”何天明怒意上來了,“你這婦道人家,怎可自作主張?莫非不知此事非同小可麼?”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桌子上拿起一封牛皮紙封麵,蜜蠟封口的手劄來,遞到何天明的手上。
曹媽媽仍然相沿梅姨娘未出閣時的稱呼:“蜜斯,現在老爺心中有事,你可千萬不能給他添亂,讓他徒生厭。如果他真的嫌棄了你,看都不來看你一眼的話,這不恰好給老太太抓了把柄麼?”
她還病著呢。
何天明接過信的同時,看了周氏一眼。他冇有想到的是,他一貫看不起的周氏,竟然把事情措置得井井有條,涓滴冇有給人留下話柄。
“威寧侯府來的人呢?”何天明四周巡了一眼,冇有看到陌生人。
“老爺,方纔您不是一向在梅姨娘那邊麼?”周氏提示一句。這話聽得何天明有些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