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太太不準夫人輕舉妄動!”何媽媽跟在二夫人前麵提示道。二夫人在屋子裡不斷的轉圈子,都快把她的頭給轉暈了。
二夫人眼睛一亮:“對,背後主使之人最為可愛,可這拿人財錢,替人誹謗誹謗彆人的人,也好不到那裡去。”
“當然冇有。”何媽媽忙道,“傳聞算命先生自老太太那邊出來以後,大房那邊還邀他疇昔坐了會,然後翠竹這才送他出去。”
“吃飽了,啊不,還冇呢……”這個時候的二老爺那裡還記得方纔的晚膳裡吃過甚麼東西,他隻感覺麵前秀色可餐,好想再大吃一頓……
“何媽媽固然放心,我自有分寸。”二夫人點頭道。
“她說得對我得聽,她說得不對的,難不成我也要聽麼?”二夫人猛地頓住腳步,一轉頭,差點與劈麵而來的何媽媽撞個滿懷。
二夫人冷哼一聲:“大房那邊倒真是勤奮,打著為老太太分憂的名號,堂而皇之的把算命的引進府裡來。如此說來,阿誰算命先生真的到老太太屋裡頭去了?”
她自小嬌小慣養,有個大將軍哥哥,夫君也嫁得好,生了一雙後代。屋裡頭即便是姨娘有好幾個,但一些無所出,一些能生的隻能生女兒,冇有庶子堵心堵肺的。再加上二老爺不花心,對她特彆的好,一個月幾近有大半個月都宿在她的屋子裡,正可謂平生順利,恰是風景無窮好的時候。卻恰好來了這麼一個事情,她的寶貝女兒被人誹謗了,並且還是那種致命的誹謗,能夠平生就這麼廢了,這叫她如何心甘?
二老爺大喜,他自幼酷好書法,對文房四寶之一的硯台情有獨鐘,自小就有彙集各種寶貴硯台的癖好,升官至吏部尚書以後,底下那些官員為了謀個好出息,迎其所好,也時不時奉上幾個硯台。但是像水月觀音如許的洮硯,那是不但在市道上,乃至在全天下都幾近絕跡了的,極其可貴。
閣房,秋色滿園。
二老爺看得麵前一亮,隻感覺燈下的二夫人比屋裡擺著的盛放的牡丹花還要鮮豔百倍。
“夫君來啊。”二夫人輕笑著朝閣房而去。
“然後就這麼走了?”二夫人嘲笑著問道。
聶遠銘隨即便想到了二夫人那鮮豔的容顏,一天下來的疲累彷彿已消逝大半,會心一笑,點頭道:“好,前頭帶路。”
打發金菊下去,二夫人點了合歡香,親身研墨。二老爺一執筆,便聞到一股暗香自硯盤傳來,妒忍不住問道:“這是甚麼硯,如何這般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