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真的想截掉手指？”
“四姐！”沈玉謙漲紅了臉大呼，倉猝要把手從盆裡拿出來。
唐迎卻一本端莊道：“恰是人乳！剛出衚衕口就瞥見一個婦人坐在樹下奶孩子，我說求一點奶救性命用，人家連銀子都冇要我的，就擠給……”
沈玉謙昂首看她，竟然還能擠出一個笑容：“固然疼，卻不及我七歲那年摔斷腿來的疼，當時我都冇哭一聲……就這點痛我乾嗎要哼哼？！”
說著丟給他一塊碎銀子，很快小伴計就端了滿滿一大盤蘿蔔片和土豆片返來，往桌上一放鞠個躬。
沈玉謙終究皺眉道：“……你這個到底是甚麼藥水啊？也太霸道了！”
龐七秀美一蹙叱責道：“不要動！”
沈玉謙用袖管擦了擦汗，彷彿聽到了甚麼奇聞似的轉頭過來，“你說呢？”
“還給我吧……”
“實在疼就哼出來好了！”她有些煩躁。
“誰讓你亂揣的？還跑那麼快？”
唐迎背動手似笑非笑看著龐七，又看沈玉謙，不曉得在想甚麼。
甚麼呀？唐迎有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