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迎平靜道:“感謝,不消,我來是想看看我秘櫃的來往賬!”
他慢悠悠親身把一杯茶放在茶幾上,讓了讓說:“叨教,櫃號是多少啊?”
怪了,我如何一點冇印象?你一個小丫頭要秘櫃做甚麼,你曉得秘櫃裡的銀子每劃撥一主要收一成的來往費麼?
他看唐迎還在活力,便岔開話題:“蜜斯此次可受大苦了!傷好些了冇有?”
唐迎氣得臉都白了,馮子睿一看趕緊點頭:“蜜斯彆如許,本來不至於,我說話也不好聽把他給觸怒了,再說我也打了他一拳的……”
內心想著,臉上卻還是和藹。
唐迎敲了敲桌麵,昂首環顧一圈輕描淡寫的說:“歸正沈家也冇人真的看重這個店,我又不懂運營,交給你是最好的歸宿啦!不過……你臨時不要說出去……”
他神采裡有不同意的意味,“你不弄明白也能夠餬口的很好,你孃親甚麼都冇奉告你,就是不想讓你曉得,何必逆了她的情意呢?”
但是翻開一看才發明,滿是按比劃排好的單個的字,每個字約莫拇指蓋大小,寫的館閣體,周正娟秀看不出情感。
唐迎一笑,調開目光慎重道:“你彆攔著我,不按內心想的去做,我此人會瘋掉的!”
忐忑的等了一會兒,就瞥見阿誰小伴計走到一個高櫃麵前,不曉得手在那邊按了一下,那一牆抽屜就有一個主動開啟了,小伴計搬了一個帶滾輪的廣大厚重的梯子過來,拾級而上,從抽屜裡取出一樣東西後,下來。
隆恒票號的齊掌櫃穿戴褐金色的廣大絲袍,腰帶上鑲著一塊鶴鹿同春的象牙雕,手裡拿著玄色摺扇從櫃檯前麵款款走出來。
齊掌櫃捧過來一本厚厚的字典。
“你放心,我害了你就會賠償你!等著我,要不了多久,我把寧遠齋送給你!”
翻開帶著木頭氣味和墨香的帳本,賬號是弘定三年春季開的,首頁上端麗的留著大秦氏的署名:應槐。
馮子睿心想,誰跟你一樣缺心眼啊,我纔不會說出去呢。
唐迎點頭。
“請大蜜斯出示密鑰!”
看著俏生生分開的唐迎,他站在大門口好久都冇動一下。
齊掌櫃的眼睛在她臉上定了定,又用了輕巧的語氣說:“哦,成啊,那費事您出示一下銅密鑰,另有開戶高朋的姓氏,少一樣都是不能看的……”
到現在,他也冇有完整信賴唐迎,因為這個客人太生了,多少年都不呈現,不過,想隆恒這類票號,隻對票據存根這類事什物品賣力,因為有一些客人一旦拜托了便是上百年的契,老子不在了,就讓兒子孫子來看賬或銷號轉號,並不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