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慢用,徒兒另有親身釀的酒,您想不想嚐嚐?”
“去吧去吧!我端莊門徒在就成了”
進了正堂,公然見一身素麵深藍長袍的秦楦精力爍爍的站在窗下,簡氏疊手坐在椅子上,一貫有神的大眼睛微微虛著,看著桌上攤著幾部賬冊。
沈蕎明顯挺對勁這個近況,忙叫鬆香把小食盒子拿出來,她看著許金枝細瘦的手腕和尖尖的下頜有些拍馬屁懷疑道:“許徒弟這般吃法倒是不胖,真讓人戀慕!”
再說,沈際如果沈老太爺的孩子,那就是沈府嫡五老爺,那裡用得著這麼委委曲屈的當個養子,輩分也差了一輩啊!
“你們三房裡,倒是茵姐兒跟著老二媳婦學看帳本,蘿姐兒跟著他爺爺看謄寫字,像養公子哥兒一樣,估計也是不懂的,至於你,眼睛纔好,看不懂不是普通的很嘛?”
如果茹姑真的能傳承本身的衣缽,那內裡人會說,我許金枝連個傻的都能教好,程度得有多高啊!
沈蕎說:“女紅課不消停,至於看帳本,我是能夠先學起來!”
阮媽媽屁顛屁顛迎了一個飽滿白淨的大丫頭出去,“奴婢苔青,特地來請三蜜斯去永繼堂見客!”
她搖點頭,感覺快瘋了。
沈蕎來到永繼堂,一看廊下侍從的穿戴便知是秦府的人來了,莫非是孃舅?
沈蕎見禮結束秦楦溫暖的笑道:“彷彿又長高了些!”
簡氏看著秦楦道:“舅老爺可願賞光在這裡用午膳?”沈蕎聽了好笑,不曉得秦楦到底拿住了她甚麼把柄,她才用這麼無法又不甘的語氣說話。
本來這都是不該產生的事情,都是你,瞎了就瞎了吧,還複明做甚麼?當一個冇有主意的瞎子多好,凡事都有長輩做主,現在倒好,她搖身一變就變成這些財產的公道擔當者,秦楦又冒出來給她撐腰,真是乾坤倒轉烏漆麻黑!
茹姑湊過來看著繡屏,目光裡有躍躍欲試的神采,許金枝把打好草稿的綢布謹慎遞給她說:“這個啊不能用你阿誰圓圓的小繡繃了,要用大的方的繡架,從今兒起你就跟著我好生學本領,學的好,比說話甜還管用,還是能討婆婆喜好!”
秦楦低頭淺笑道:“不懂冇乾係,我帶來的賬房和管事能夠教你,珍娘這麼聰明,很快就能學會的,你那女紅課能夠先停一停,不如先學看帳吧!”
簡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哼了一聲道:“鋪子和田莊秦椿還都管著呢,現在就說是珍孃的也太心急了吧!她不是連帳本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