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寫,全部腰背都是痠疼的,並且女則與女訓篇幅都很多,謄寫十遍實在吃力。

倒是綠蕊,在前麵看著嚇壞了,但也隻敢輕呼了句姨娘,扶著江念穩著身形,怕她真倒了。

不等江念想完,臉上俄然就被潑了個大的,不但臉,邊角的頭髮都濕透了,貼著頭皮難受得緊。

綠蕊也跟著跪著,大氣不敢出,恐怕榮側妃再發難。

江念看著中間還儘力耷拉站著的綠蕊,長歎了口氣,“讓你跟著我受委曲了,快彆站著了,你腿隻怕跟我差不了多少。”

這話大不敬,妙音不敢接,隻打量了幾眼躺著的江念,然後便勸道,“側妃,要不將這江氏喊醒送走吧,不然真出了甚麼事,隻怕王妃就要借題闡揚了。”

躺著的江念聽得想吐血,很想問,這福分給你要不要?真的是。

這有事問的是有冇有大事,小寺人都明白,“冇有,不過進東風院不免脫層皮。”

“不過是去吃頓飯罷了。”

聽到是江念被磋磨了,端王眸色沉了沉,但還是端起一旁的茶,輕抿了口,“這是第一回?前麵江姨娘可有被刁難過?”

端王聽到也不出聲,接著措置公事,全麵站在一旁也不敢打攪,隻靜待著,終究兩柱香工夫後,端王停了筆,抬了昂首,活動了下筋骨,這才問話。

“是,奴婢這就去。”

“公周公辛苦了,”江念說著,白芍也從速塞了荷包疇昔,“白芍你替我送送周公公。”

江念聽著這話,慘白的臉上可貴有了笑容,拉著綠蕊的手將她壓著坐在炕榻上,“今後的事不急,先讓疼減緩了纔是最要緊的。”

若換成旁人,定是嚇得失了魂,偏榮側妃淡定得很,隻暼了一眼半躺在地上的江念,然後便隨便甩了甩手,讓妙音上前檢察。

算上這回,已經是榮側妃第三回明目張膽刁難了,江念略微活動了下將近散架的身子,內心有了成算。

“側妃,妾身不是用心的,方纔實在冇撐住才暈疇昔的,還請側妃恕罪,”說著江念將頭低埋著,但背脊還止不住的顫抖,較著怕極了。

她三步做兩步進了庫房,恐怕慢了行動,讓江念多一份難受。

“何事?”

“江姨娘竟是這般嬌弱,那如何服侍王爺呀,”榮側妃言語中儘是諷刺與嫌棄,她隻感覺江念這都是裝出來的,半點冇想放過江念。

而與此同時,戶部正中正廳右手邊第一隔間裡,一個小寺人抻著頭給全麵遞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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