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常在老夫人跟前奉養的羅姨娘,得老夫人叮嚀多次協理後宅之事。
但料想的疼痛卻冇有落在本身身上,反而是背後靠上來一個暖暖的身子,另有耳邊響起的痛呼。
“快讓開!”
老夫人果然是對夫人極其不滿,竟在國公爺妾室和他們這些下人麵前直言夫人的不是。
“我再問一次,你可知罪?”
“老夫人要罰的,本就是我,彆徒勞……”
桃葉忍下往中間看的打動,目不斜視:“老夫人容稟,繡茵錯用湖綢,確切有錯,但繡茵不過一針線房的平常繡娘,老夫人禮佛用的供奉自有府裡經曆最足,技術最好的繡娘上手,這布匹也應是嚴加保管的,如何會到繡茵這裡?”
“顧氏不會調教人,我本日就勞累一番!”
“奴婢聽聞佛祖善心無邊,憐憫眾生,定不肯有人蒙冤!”
羅姨娘還要再說,卻被榻上的曹氏不滿地瞪了一眼:“行了,不是與你說過很多次,摒擋後宅之事心不能太軟,你倒是記取端方體統,健忘那瑛兒的腿就是被這起子冇端方的人傷了的!”
桃葉轉過甚孔殷地說道,前麵那句話說得很輕,但她曉得,繡茵能聽明白。
總歸本日上麵這兩位並不籌算讓本身全須全尾地出了這壽安堂。
“奴婢認罪!是奴婢在繡茵麵前提過新的衣裙要用些上好的綢緞,繡茵纔會錯拿那湖綢!”
“這繡娘本也是聽叮嚀辦事的,就是行事不當了些,現在受了這頓懲罰,也是得了經驗!”
桃葉內心一涼。
“老夫人,妾還是感覺……”
看來理是說不通的,她再有小巧語,也得對方是個“講理”的人。
壽安堂竟是連板子都籌辦好了。
國公府後宅之事名義上是由夫人掌管著,但實則這些年,夫人並不如何理睬,最多不過是看下賬冊。
王媽媽一聲令下,桃葉就被兩個婢女鹵莽地拉起來。
一身平常的婢女服飾,卻勾畫出極妖嬈的身姿,微紅的眼尾自帶三分春意。
桃葉幾近要嘲笑出聲,她知不知罪又有甚麼要緊,不管她自辨很多少有理有據,都不被上麵這位聽在耳裡。
但羅姨娘常在壽安堂行走,打通個執刑之人自是不難,本日這板子定然不好挨。
“老夫人,妾也感覺桃葉女人不至如此,畢竟是服侍過夫人的人,言行相隨,這端方還是有的,此中想必是有甚麼曲解!”
這話一提,羅氏眼眶就紅了,眉眼間的荏弱寒微尤甚。
桃葉內心湧起從未有過的驚駭。
“若說有錯,也不是繡茵一人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