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大朝晨在院子裡聽到的事,心中更是感覺女人有些不幸。
青杏暗罵一聲還是收歸去喝完了。
這般想著,青杏在榻上坐正了身子,謹慎拉了拉被子,而後伸手從婆子手中拿過藥碗,深縮著眉頭,又帶著不經意的嫌棄,喝了一口,藥苦澀得令人作嘔,她勉強喝了下去,還剩一個碗底。
“的確!”
桃葉剛用過早膳,正被南雲扶著往床上躺去,見到來人不顧身子還虛著,恭敬地矮下身去。
“見過五少爺!”
“五少爺,您返來了!”
西配房裡,桃葉重新放鬆了身子躺下。
“您放心,奴婢明白的,五少爺身邊另有青梅服侍著,夫人那邊也不必擔憂!”
南雲說話一貫利落。
趙進是家生子,在國公府的下人裡也算有些職位,心氣本就有些高,這一氣怒,嘴上也就失了分寸:“何況我們國公府幾世的端方,這主母進門之前,如女人這般的通房過後本就要服避子藥,不然這正妻還未進門,庶宗子就先出來了,府裡的顏麵往那裡擺!”
“秦媽媽的體貼桃葉在此謝過!”
“她本日還好嗎?”
“快起來,你現在病成如許就彆講這些端方了!”
“如何了,是本日又嚴峻了些?”
桃葉得了話才就著南雲的攙扶靠在了床頭。
“你竟敢這般說話,的確膽小妄為,如果被主子曉得……”
正皺著眉要把碗遞出去時,又聽到秦媽媽的輕聲叮囑:“這藥都喝儘了纔好!”
秦媽媽偶然看青杏那一臉委曲模樣,辦完過後就帶著身後的兩個婆子出了耳房。
容玖見著南雲麵上的惶恐神采,沉聲問著話,手卻已經要去排闥。
“秦媽媽本日過來,恰好代我向夫人請罪,前兩日我昏倒著,五少爺心軟,便過來西配房看了奴婢幾次!”
剛看過那青杏的超越言行,這會兒見著桃葉這端方的模樣秦媽媽更感覺紮眼了幾分。
“那我真得感激趙管事跑的這一趟,一大早就為我討來了一碗熱騰騰的避子湯藥!”
酉時初,容玖回府,看到南雲在廊下煎藥,步子一頓就走了疇昔。
秦媽媽暗自皺了眉,不過也冇說甚麼。
“女人雖是宮裡出來的,但既入了國公府,也得守這裡的端方!”
南雲見著人,忙起家施禮。
秦媽媽悄悄嗬叱了桃葉一句。
“女人好生歇著!”
被不明以是地這般指責一通,趙進的神采也欠都雅了。
“甚麼死不死的,年紀悄悄的也冇個忌諱,夫人和五少爺都看重你,天然不捨得讓你去那肮臟處所養病,你常日裡避著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