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扯了扯唇角,掃了一眼這會兒一聲不吭的滄淵,說的也是,他向來不如何會安撫人,除了會哄哄孩子,幸虧滄淵還小,等他長大了,他可就詞窮了。

他加快腳步,走到靈湫身側,見他一臉不成置信,額角青筋外露,謹慎翼翼地問:“是老島主……”

滄淵心頭一震,撐起家子,隻見身下男人滿臉緋紅,薄唇緊抿,胸膛狠惡起伏,若隱若現地透出一片烏黑肌膚,這景象實在像極了夢中之景,像是冒犯到了不敢觸碰的忌諱,他本能地屏住呼吸,閉上雙眼,不敢多看。

滄淵攥住他顫抖不斷的雙手,心下鎮靜不已,一目睹他胸口滲血,才認識到楚曦是心疾發作,想起人麵螺那次教他畫的符咒,他倉猝放手,轉而去撕扯楚曦領口。

雲槿看著他,不知是笑是哭,一臉哀思而龐大的神采。

“快啊,您已經做過一次,可不消我們教您~”

這一句似自腦海深處傳來,楚曦展開雙眼,不由一驚,周遭風景竟已變了模樣,他像是身處於一片龐大蛛網當中,身軀被無數絲線緊緊纏縛,彷彿紮進他的皮肉以內,如活蛇普通扭曲爬動,從他身上冒死汲取鮮血。

這些聲音要多險惡有多險惡,要多放蕩有多放蕩,毒蟲普通往耳眼裡鑽,滄淵聽得血脈賁張,又嗅到身下之人身上熟諳的體香,渾身炎熱,頸上伸展出淡藍紋路,才褪下不久的情潮又有殺將返來的勢頭。

“師父,師父,師父……”他喘氣陣陣,雙臂發顫,實是難過得緊了,隻得喚著這稱呼強撐,汗水不竭滴落在楚曦身上。

“重淵,這是靨魃原身,你鬥不過他,快分開這兒!”

“願以七魂六魄,長生永久為祭,但求仇敵家破人亡,生不如死,世世代代淪入畜牲道,不得再世為人。”

“求報家仇。”

懷中身子俄然一墜,滄淵也被帶著跪了下去,楚曦渾渾噩噩,非常難受,被他一壓,不由悶哼了一聲。

雲槿身側的手攥握成拳:“哥哥, 你就不怪爹爹麼?他雖冇有逼你,可卻以恩典來壓你, 你莫非感受不出來?”

楚曦內心一軟,也不忍指責他,摸了摸滄淵的腦袋,散去結界,停止調運內息,誰料口中清冷氣流甫一吐儘,便覺一股滾燙熱意從舌尖自喉間灌入,心口襲來一陣劇痛,滄淵見他一個趔趄,展臂將他一把摟住。

楚曦猝不及防,一腳踩空,帶著滄淵栽倒在地板上,被滄淵壓了個健壯。他本想當即推開,卻覺滄淵口中非常熾熱,認識到他恐怕受了魔氣淨化,隻得運氣吐息,張嘴將丹田處的清冷之意渡入滄淵唇齒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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