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藍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搖了點頭,抬高了聲音道:“未曾,夜裡還聞聲娘子與王爺談笑來著,但夜裡睡的晚了些,約子時才入眠。”

季卿還未當真瞧過女娘打扮打扮,今兒絕對是頭一次,不知是不是賀蘭春無一處不美的啟事,他看的倒是津津有味。

不悅的冷哼一聲,李氏自不會希冀王姨娘能搭這個腔,她無趣的撇了下嘴角,自顧自的說道:“提及來也不怪大郎睡的晚了些,他也有日子未曾見過他父王了,原覺得昨日能故去瞧他,誰知比及了深夜也未曾見了人,我還當王爺是歇在了王妃這處呢!”

“李側妃該好好保重身子纔是,免得叫母妃心疼。”魏氏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並未如李氏的意問起季禕因何睡的這般晚。

賀蘭春一時不察,便撲在了他懷中,烏鬢微顫,珠翠羅釵輕搖,口中嬌嬌的呼一聲,裙襬迤邐的拖曳著。

李氏逞這點口舌之能不過惹魏氏徒然生笑罷了,她淡淡撇了李氏一眼,道:“你說的倒也冇錯,王爺是有日子未見大郎了,我傳聞大郎邇來讀書更加的有長進了,等一會王爺來了可得與他好生誇誇大郎纔是。”

李氏本身便是大字都不識一個,那裡又能在學業上管束得好兒子,不過是罷休給教書先生罷了,可教書先生那裡又敢真管束季禕,不過是叫他識些字,學些事理罷了,李氏雖常聽教書先生對兒子讚譽有佳,可她也知季禕資質淺顯,讀書不過爾爾,此時聽魏氏這般說,神采不由一變,勉強一笑,道:“他可擔不起王爺這般嘉獎,不過是略多認了幾個字罷了。”

魏氏抬手正了正鬢處的芙蓉絹花,淡淡一笑,道:“自是睡了個好覺。”

賀蘭春拿眼睨他,悄悄的哼了一哼。

徐媽媽看了季卿一眼,見他並無不悅之意,才道:“娘子常日都是卯正一刻起家。”

賀蘭春掩口打了個哈欠,嬌美的端倪間帶著慵懶的秋色,季卿心頭一動,手指垂憐的撫摩著她臉頰,輕笑一聲,問徐媽媽道:“春娘平日在家中時都是幾時起家?”

夜裡守夜的是木藍和香薷兩個, 不過徐媽媽內心存事, 放心不下賀蘭春,剛過寅時便起了身,誰知竟瞧見季卿披了外袍從房中出來, 不由一怔,忙屈膝福了福。

季卿雖不管束兒子,可對其學業卻不時有所過問,可謂嚴父,輕則怒斥,重則藤條加身,李氏隻要想到兩指粗的藤條打在兒子身上便覺肉疼,恐怕魏氏在季卿麵前提及兒子學業之事,是以再不敢多言,當即應了一聲,完整誠懇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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