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觸怒[第2頁/共4頁]

“剛到府門口……”

挽起褲腿看了一看,實在內裡的白練已纏得很厚,想來藥用得也不錯,不該出這麼多血。

“那是如何弄的?”紅衣不依不饒地詰問,不曉得除了刀劍劃傷以外,另有甚麼能形成這麼利落的傷口。

“……”她足下一停,扭過甚佯怒道,“不會,將軍覺得那回在珺山,將軍昏倒的時候,是誰給將軍換的藥?”

……啊?

直到不影響走路的時候才又去上朝。已是暮秋,寒意越來越盛了。紅衣的醫學知識虧弱,不曉得剛愈的傷口受涼會不會有甚影響,便在換藥時將白練多纏了三圈。

皆模糊感覺,這因太子而起的事,仍還未完。

他忍不住拿她高燒時吐的真言來岔她,話音未落便覺傷處吃痛,“噝”地抽了口冷氣,咬牙笑道:“饒命。”

院中旁的仆婢也都有眼力見,見狀紛繁辭職,這一方六合就隻剩了他們。

現在早已轉黃,也稀少了很多,在地上墊出一片微脆的綿軟,馬車軋過,稍有輕響。

紅衣撇撇嘴,暗瞪他一眼,又輕手重腳地去解那白練。

一種終究灰塵落定的感受湧上心頭,竟激得她鼻子一酸,銜著笑撞入他懷裡。

這是紅衣第一回提起這件事。

她怔然抬開端,望一望他的麵龐,又自上而下地打量起他來。

“朕提早叮囑了他們不準傷人。”天子說著目光下移,在他小腿上一掃,“但你動手也太狠了,重傷三個。”

入殿間,群臣一陣騷動。

席臨川趴在榻上,紅衣揭開他的直裾衣襬一看,就看到了中褲上殷出來的血跡。

“籲——”地一聲,車伕勒住馬,扭過甚笑道,“娘子,到了。”

席臨川冇說話,這類兒時乾的寬裕事還是未幾提的好。

彷彿也說得疇昔。

二人站起家,俱是深有不解的神采。天子無法一笑,獨自解釋起來:“那幾個冬烘,看人如何都是錯。你未接假旨拒不歸朝,本是忠心之舉,他們非說你或許並未想到是太子假傳聖旨,而是居功自大,抗得就是朕的旨。”

傷處整整齊齊、直上直下,不像磕碰跌摔出來的傷勢,紅衣看得心驚,脫口而出:“如何像是刀劍傷?!”

窄窄的一條,約莫有一指長,稍稍一動就沁出一縷血來,在皮膚上顯出一道鮮紅。

但若說是太子……

太子可不曉得他這樁糗事!

禁軍讓開,席臨川有點發懵地起了身、又帶著一頭霧水一瘸一拐地往永延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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