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英又去和那上高侯說了幾句話,這上高侯莫看他莽撞,在郡公麵前倒是不敢猖獗的,畢恭畢敬之極,世人就在周府用了飯,這才各自散去。
這是個折中的體例,唐、楊兩家也就不再說甚麼了;商討得差未幾了,新宅也早已補葺結束,沈傲親身去看了看,這裡間隔國公府倒是不遠,走路也不過一炷香的時候,占地不小,隻是比不得國公府氣度,裡頭的裝潢都還尚可,既不花俏,也不失新奇,前堂分為正廳、偏廳、耳室、書房以及角落裡一排的下人房。過了前堂,便是後園,是家眷的住處,七八棟閣樓在樹蔭中連成一片,拱衛著一片花圃,野生建了個小溪,溪水淙淙,自花圃和涼亭邊兒流過,這麼大的屋子,沈傲這一大師子倒是夠用了。
沈傲舉步出了新宅的大門,外頭人頭攢動,都是來恭維的,周恒大喊:“人來了,來了……快扶新郎官上馬。”
喝了口茶,與石英幾個閒談幾句,石英道:“沈傲,現在已中了狀元,你可有甚麼設法?”
這句話說到沈傲內內心,笑嘻嘻隧道:“郡公說的對。”
石英嗬嗬笑道:“吏部那邊已經上了奏請疏,本年兩百多個進士都要委任官職,你是狀元,天然要尋個好去處,傳聞陛下的意義是想叫你去杭州去,但是呢,又有點舉棋不定,因為杭州那邊臨時冇有實缺,倒是西京那邊缺了個萬年縣的縣令,萬年縣乃是赤縣,去了那邊,倒是比去杭州好很多了。”
沈傲的心機倒是簡樸,甘願去做縣丞、縣尉,也不去長安做縣令,官那裡都有得做,去西京有個甚麼意義,那京兆府裡的官兒比狗還多,是人都比縣令的官兒大,在那邊就彷彿在汴京做京兆府府尹一樣,大要上是三品大員,實在連個屁都不是,隨便大街上砸死小我,說不定就是2、三品大員。
好不輕易擠開人群,翻身上了一匹烏黑的高頭大馬,背麵的鼓樂便響起來了,背麵的四座八抬大轎,另有各種舉著誥命、進士落第之類紅牌的儀仗也紛繁跟了一起,再前麵就是一些彩禮了,足足四輛車,兩道都是跟從迎親的一些至好老友,有同窗,有殿前司的朋友,另有幾個邃雅山房結識的文士,世人嘻嘻哈哈地跟在沈傲背麵指指導點,不是說他帽子帶歪了,便是說他騎馬的姿式不對。
周正道:“眼下當務之急,還是結婚以後再說,立室立業,才氣收收心。”
沈傲等候已久,不等其彆人提示,拉著四根紅綢子,牽著夫人們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