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笑了笑,低聲對周正道:“姨父,我去敬一圈酒!”
此時見沈傲笑吟吟地過來,先在一方桌案前站定,對著在坐的諸人恭謙道:“門生幸運中試,勞煩諸位叔伯、兄長前來道賀,這一杯酒,聊表門生謝意。”沈傲率先仰首將杯中酒喝了個潔淨。
周若在一旁不由地笑了,道:“娘,沈傲方纔入朝就是從四品,已是泰初未有的事了,今後前程無窮呢!”
唏噓一番,沈傲笑吟吟地陪著楊戩喝酒,楊戩的酒量不淺,幾杯雕花下肚,麵色紅光地拉著沈傲的手道:“沈公子,雜家第一眼看你,就感覺你此人不錯,很對雜家的脾氣,現在我們親上加親,今後你的事便是雜家的事,有甚麼難處直接和我說,誰如果欺負了你,雜家為你做主。”
世人一聽,再看晉王嘻嘻哈哈的模樣,便都放了心,推杯把盞,熱烈不凡。
如此各自相敬,不但引發來賓對沈傲的好感,氛圍也不由地熱烈了幾分。沈傲一桌一桌敬疇昔,幸虧這期間的酒酒精程度不高,沈傲一杯杯下肚,竟還能鼓勵支撐,但是一圈下來,已經上臉了。
這一圈敬完,已是過了整整半個時候,沈傲酒氣上湧,勉強回到小廳去,周正聽到內裡動靜,已是曉得沈傲的企圖了,笑嗬嗬隧道:“平時不見你的酒量,今曰算是見地了,來,再敬諸位叔伯一杯吧。”
過未幾時,門子唱喏:“晉王爺到……送玉珊瑚一隻,金快意一對……”
方纔來就被趕走,沈傲也不辯論,隻好回房去歇了。
沈傲又敬了諸人一杯,那晉王紅光滿麵隧道:“成心機,如此喝酒才成心機,好,本王今曰也有興趣,也隨沈傲出去敬一圈酒。”他率先站起來,挽著沈傲的胳膊道:“走,走,沈傲,我們同去敬酒。”他是最愛湊熱烈的,也喜好這類新奇的敬酒體例,硬拉著沈傲出去,沈傲內心叫苦,隻好勉強與他出去,這一次出來,來賓們見了晉王,都忍不住拘束了幾分,倒是沈傲笑道:“今曰能來的,便都是客人,諸位不必顧忌身份,痛快喝便是。”
蓁蓁見沈傲神情當真,心中凜然,道:“沈公子,你問。”
來賓一共分在三處,小廳裡是晉王、衛郡公如許的首要客人,外廳則是一些朝廷的同僚和一些故舊,其他的隻能安排在前院,這倒不是周正用心怠慢,實在是客人來得太多,國公府就是再大,也容不下這麼多人。至於女眷,則大多去了後園,那邊也擺了幾桌,由夫人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