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紫蘅俏紅了臉,道:“不然你去見他們吧,我在背麵。”
沈傲道:“據本王所知,南洋人丁浩繁,你們的絲坊造出的絲綢,平凡人底子買不起,何不如造織布拿去南洋發賣,如許一來,一方麵向他們的上層供應絲綢,一方麵也能夠給他們的布衣百姓出售布匹,雖說利潤是薄了一些,總不至於到這個境地。”
沈傲閉上口,說話之間,便到了船埠這邊,曾歲安搶步過來,朝沈傲深深作偮,道:“下官久候殿下多時。”說罷淡淡地看了趙紫蘅一眼,道:“見過平西王妃。”
又是大食人……沈傲想了想,道:“大食人除了布匹和毛毯,還賣些甚麼?”
沈傲道:“這如何行?說好了平西王攜新王妃巡遊泉州,如何能見到平西王,不見了新王妃?不曉得的還覺得新王妃害臊,冇臉見人呢!”
段雛聽了,對沈傲的話堅信不疑,大喜過望道:“如此,就統統奉求殿下了。”說罷和幾個販子告彆出去。
曾歲安穿戴五品硃色官服,外係羅料大帶,並有緋色羅料蔽膝。看上去整小我已經成熟了很多,雙唇微微抿著,鵠立在這棧橋處,遠遠瞭望河道。
沈傲抿抿嘴,遠遠瞭望了船埠處黑壓壓的人,道:“罷了,先不說這個,我們總算要見人了,不要使小姓子,總要讓外人曉得我們伉儷相敬如賓、琴瑟調和。”
官員商賈們已經一擁而上,紛繁作偮:“殿下好,王妃安好。”
沈傲嗬嗬笑著搭住他的肩,道:“冇有這麼多客氣,本王隻是路子這裡,竟然也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倒是嚇得我今後不敢來了。”
隨厥後的則是幾個大商賈,此中一個叫段雛的,這名兒冷僻,倒是讓沈傲有幾分印象。段雛的買賣並不是船隊,而是運營了兩家範圍不小的絲坊,傳聞招募的女工便有九千餘人,每年收買的繭絲就有上百萬斤。
以是這江南路和福建路現在再不是三使把握,更切當地說,該當是三使一督平分秋色。
曾歲安身後,各路官員也有很多,除了知府和各地知縣,竟然連路司衙門的官兒也來了,隻是他們不便在這棧橋逗留,而在火線等待。這麼安排,實在也是用心良苦,江南路三使位高權重,都是三四品的大員。但是話又說返來,本來這大宋早已牢固了的宦海格式,現在卻被海政衙門突破,他們能管的,海政衙門能夠過問,海政衙門能管的,他們一定能管獲得,一個五品的海政都督,見了提刑使、安撫使,誰湊趣誰還是冇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