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如許行事的！”杜且抗議，抬手就去擦拭，沾了一手的墨跡，更讓厲出衡有機遇拉她共浴，“桶太小了，容不下你我二人。”
杜且推了他一下，為了粉飾本身的手足無措，她隻好道：“我出去漫步化食。”
厲出衡對勁地眨了眨眼睛，“再叫一聲。”
厲出衡啞然，“還真冇有！但是他橫插這一腳，結果出奇的好。謝相得以從亂局中臨時脫身，東宮一時也很難曉得是誰在幕後策劃，而我也能抱得美人歸，就是你……”他頓了一下，“就是委曲謝兄了。”
杜戰趕緊擺手，“我冇有想把妹夫灌倒的意義，就是圖個熱烈。”
杜且竟有力辯駁。
厲出衡冷哼，拿起狼毫在她鼻尖畫了一點黑，“看看，又臟了，一起洗。”
到了杜家，杜戰和虞氏已經門前恭候，厲出衡眼角往邊上一掃，當下瞭然為何他佳耦二人如此殷勤殷勤，想是被謝桐這胡鬨怕了。杜且下車時，也看到了謝桐。
謝桐哼了兩聲，“厲出衡，你要記得小爺的好。”
“嶽父大人，小婿厲出衡前來存候。”厲出衡聲音安穩，不見喜怒。
厲出衡淡道：“小婿與阿且結婚已在京兆府備結案，婚書等一應手續都已經確認無誤，我和阿且拜鞠問入了洞房，已是名正順言的佳耦，你天然是小婿的嶽父。當日，小婿在杜府迎親，當著都城百姓和齊王殿下、甘太傅、陶京兆的麵，又何來強娶一說。小婿不過是依嶽父在禦史台的訴狀，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儘早地成了婚。”
“你大舅子說得冇有錯。”謝桐狂點頭，“你說你一個新半子上門，還敢不喝酒？我那幾個姑姑、姐姐出嫁回門，哪個半子不是被灌趴下，橫著抬歸去的。”
前麵廳堂，杜戰和厲出衡、謝桐三人已經擺宴斟酒，籌辦一醉方休。可厲出衡染了風寒，滴酒不沾，把杜戰和謝桐氣得不可，齊齊壓服他，喝個小酒出一身汗纔好得快。
鼻子不通氣，厲出衡說話甕聲甕氣地，對著杜且端來的藥湯各式嫌棄，“我不喝藥，不就是傷寒罷了，明日就好了。”
“可何氏冇有主動肇事，我也不好先把事情挑明。”
可誰讓他捨不得她悲傷難堪，她說要如何，他便如何去做，即便是心中不甘也不肯意看到她愁眉苦臉。這一世，能娶到她，已是至幸。
杜且笑道：“哪有嫁出去的女兒回孃家住的事理，再說厲家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