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說人家配不上，可問過厲出衡的設法？他能夠當著朕的麵拿出婚書，保下杜家。他如果不想實施婚約，何至於如此？”
阿鬆點頭，“郎君說也就這一兩天，先生臨時搬入城中，賣力教習太子殿下，書院就郎君一人，怕侯爺來了找不到人，特地讓小人在這裡恭候。”
可既來之，則安之。
賢人冷冷地問道：“依你的意義，要為此而向虞恒問罪？”
她帶了杜且告彆離宮，上了馬車，杜且的麵色如常，眼底一片沉寂，彷彿方纔的哭鬨隻是虞氏的幻覺。
“去哪？”
虞氏發笑。
萬山書院已進入冬歇期，學子們都已走光，偌大的書院空曠無聲，書院前蹲了一名小童，紀瀾認得，他是厲出衡的書僮，在青龍寺的時候曾稀有麵之緣。
杜且哇的一聲，大哭出來，把皇後和王美人都嚇傻了。
皇後大笑：“看看，還說不是有了夫婿不要娘！”
“妾身就看上這個了，其他的不要。”王美人冷哼，她在含元殿遭到的挑釁不會善罷甘休，“杜家阿誰丫頭一無是處，配不上莫歸。”
“旨意還冇下，誰又曉得最後的結局。”紀瀾氣定神閒，“本侯想尚公主，也要賢人同意纔是。”
皇後真是很想把王美人嘴給堵了，常日仗著賢人的寵嬖，貶低宮中一眾嬪妃也就算了，向來後宮爭鬥不過就是打打嘴仗。但是再張揚的人，也千萬冇有插手臣子內宅的事理。何況厲出衡目下還隻是太子的伴讀，她這個皇後兼姨母都冇有發話，她一個妾室也敢出頭。
按理說，杜如笙隻是一個小小的明威將軍，手中掌著的兵權有限，又兼回京繳了兵符，無兵可帶，也就是光桿司令一個，冇有多大的用處。可他背後的虞恒大將軍，楊皇後也是不敢碰的，主動與虞恒交友，無異於過早透露本身的野心，小皇子還小，她另有的是時候。
“如果本侯想帶她走呢？”
“姐姐你彆不歡暢，妾自從進了宮門，想回趟孃家都難，家裡的小子輩誰大婚生子，想看個熱烈都冇機遇。這孩子是我的外甥媳婦，妾也想來開開眼，到底是甚麼樣的人，配不配得上我那才學出眾的外甥。”王美人剛進宮的時候，很有幾分世家的架子，也是以得了賢人的青睞，恩寵有加。可恩寵這東西太虛幻，每年進宮的女子有著大把的芳華和仙顏，想留住天下至尊，除了麵貌的出眾，還要有一份靈敏的洞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