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且突然開眸,死死地盯著她,“娘娘,濫殺朝廷命官,但是謀逆的大罪。”
厲出衡在她耳邊叮嚀,“記著了,彆再返來。”
“厲出衡,你是不是感覺本身特彆了不起,因為你擇主必是天子,如許的預言,讓你無往而倒黴?”楊皇後袖中藏了一把刀,麵色清冷。
“四皇子不過是因為痛失兄長,回京為賢人分憂罷了。”厲出衡早就為高斐想好說辭,四皇子的回京,不是兵臨城下,而是代行孝道。身為後代,承歡膝下本就是分內之事。
厲出衡把杜且護得更緊了,眸光驟冷如霜,“你如果敢傷她……”
楊皇後為了表示本身所言非虛,做出拔刀的行動,杜且撲上前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哭喊道:“我去,我頓時就去,備馬車,我要進都城。”
但她不甘心。
楊皇後嘲笑,“還挺密意的,可惜女人隻要對一個男人斷念塌地,就算是刀山火海,她都會走這一趟。”
厲出衡閉著眼睛,把杜且攬在身後,不讓楊皇後有機遇傷害到她,“這是欽天監之言,與我毫無乾係。”
楊皇後深感局勢已去,在她覺得機遇到臨的時候,她已經落空了先機。
不是說四皇子比其他皇子更優良,而是他更合適這個位置。說到才情,十一皇子無疑是其中俊彥,已然有代替甘賦衝成為三千太門生的典範之趨勢。而十四皇子代表著大梁律法的公道,為人的公道,辦事的鬆散,說他是大梁的彼蒼,也不為過。可不是身賦才情與公道就能成為人君的榜樣,成為百姓的主宰。
心中的巴望垂垂停歇,重來一世會有重新來過的命數。高衍死了,紀瀾不再和他禍福相依,紀太夫人對前皇後的承諾,也不再具有任何意義。他能夠有本身的挑選,就像厲氏能擇主,他必然能夠選定本身想跟從的君上。
杜且謹慎翼翼地把他扶躺在地,抹去臉上的淚水,“在我返來之前,保住他的性命,不然你會悔怨你現下做過的統統。”
“分憂?”楊皇後嘲笑,“本宮如何記得,四皇子十年不睬工部事件,不上朝聽政,常日隻知遊山玩水。”
因為他曉得,不管他的挑選是甚麼,杜且都不會再回到他身邊,而他更想做的,倒是娶辛瑤瑤過門,和杜且一樣,做一次宿世冇有做過的決定,體味一次不一樣的人生,更不是深陷在痛苦的泥沼中冒死掙紮。
統統來得太俄然,杜且冇有一絲的防備,望著赤色漸失的厲出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你到底想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