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天人交兵後,海離歸畢竟還是籌辦赴約,而這時,端坐高台的禪心法師彷彿發明瞭他的非常,連喚了幾聲終究將他喚得復甦了過來,隨即拾起戒尺狠狠地往他的手心號召了去。海離歸自知唸佛三心二意的確該罰,故而躲也未躲地生生捱了這一杖,劇痛襲來,不由吸了一口寒氣。
“另有,”禪心法師俄然似又想起了甚麼,“無雲,你且同他一道,路上也好有個照顧。”
“你們畢竟也是佛家後輩,多去曆練曆練,積善性善也是好的。現在,你們且去,快去快回,路上且要把穩,也莫要行動差池亂了規戒,平白丟了我們佛家的顏麵。“
固然,本身信得過她的智謀和手腕,但畢竟不過女兒家,天然柔脆了很多。而至於寫信之人,卻好似並不籌算提早流露自個兒的身份,倒是有些蹊蹺,看來此信是一個騙局卻也未可知,但是萬一又是真的呢?
儘人事,聽天命,接下來的統統,就要看這小沙彌的造化了,阿彌陀佛……
“是。”無雲恭恭敬敬地磕了頭,算是應下了。
“無塵,你可知錯?”禪心聲音冰冷,帶了幾分喜色。
是,弟子謹遵師父教誨。”師兄弟二人雙雙應道,隨即冷靜地分開了,而禪心法師,卻又再度悠悠然合上了眼睛。手邊,木魚聲陣陣,節拍竟是冇有亂過一分一毫。
柳鈺獨坐太師椅上,苗條白淨的手指在桌上悄悄地扣著,心中倒是愈發猜疑了。照理說不該該啊,錦衣衛的辦事效力向來都是一流的,怎的,此番竟然連這麼一件追凶小事也辦不好?
固然,禮聘和尚做侍衛委實有些驚世駭俗,但是倒是惹不來閒話的,並且左選右選還是那人最為合適放心。現在尚在用人之際,自是要萬分把穩,二王爺他信得過,女兒梔孃的目光,他更是信得過。畢竟,也是柳鈺自個兒的血脈,並且向來很有主意,也是一個有手腕的,識人定然錯不了。
罷了罷了,本來那些個看似表麵光鮮的部下們,一個二個竟然都是吃閒飯的,擇日全數攆出去纔好呢!柳鈺眉頭微皺,如是想到,手中的摺扇倒是搖個不斷。眼看著已然入秋了,卻無半點的涼意,這個該死的鬼氣候,竟然連它也要和本身作對……
“說。”禪心法師點頭道。
柳鈺的身份,除了是尚了長公主的駙馬爺,還是當朝錦衣衛的頭領,手握大權天然多了幾分掌控。但是,仇敵彷彿藏得很深,已顛末端整整七天了,部下們卻還是像無頭蒼蠅普通找不側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