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蜜斯送你節禮,是你的福分,哪像我,笨手笨腳的,甚麼節禮也冇有,唉……”蘭心調侃一番,然後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
而那廂,慕容雪卻墮入了深思。
隻是,雖是多次向爹爹提起這個慾望,爹爹卻隻是咧了咧嘴,說出了一大堆的反對之辭,並且句句言之有理,饒是嫣然自誇聰明,倒是如何也挑不出錯處。不過究竟上,不是真的冇法去往,而是大將軍心疼嫡女,對嫣然的手腕非常不滿,用心打壓。
莫非,蕙心曾在都城待過很長時候?還是,有都城的樂工來到梓郡,在她家住過些光陰?兩種請況都有事理,固然後者更加合適邏輯,但前一種,也不是冇有能夠,也許她與長公主之間,還真有些聯絡,莫非她竟是被抱走的私生子?唔,也不無能夠。
深吸一口氣,慕容雪將玉簫抵在了唇畔,一縷幽怨的簫聲悄悄響起,微微發著顫,在這個靜夜裡顯得格外空靈,旋律超但是又細緻誇姣。司徒嫣然聞之,道是慕容雪的技法又有精進了,不由放下書冊,悄悄走出了房間。
但見玉簫通體剔透小巧,觸手溫潤細緻,在尾部綴了一個絡子,用的是丁香色的絲線,做工精美而華麗,通體一看便知大有來頭。而這枚玉簫,確切有來頭,乃是一名吹簫老先生的慷慨奉送之物。老先生說,這是他的傳家之寶,用以酬謝慕容氏族長的救子之恩。
“蕙心女人深藏不露,不過一片竹葉,卻也能吹出花兒來!”蘭心微微一笑,字裡行間儘是讚成與動容。
“你這死丫頭。”司徒錦毓含笑悄悄摁了摁蘭心的額頭,接著又從發間退下又一枚鎏金的簪子,謹慎翼翼地簪在了蘭心的髮髻之上。得了賞,蘭心對勁地笑了笑,道過謝後,伸手取過又一疊紅紙,和著剪刀遞到了蕙心的跟前。
“這,便是你的年節禮了,可還入眼?”
菡萏閣,蕙心將《杏花天雨》的後臉部分吹了個完完整整,然後在蘭心和錦毓訝異的目光中,將竹葉揉作一團,隨便扔在了草叢當中。不過是一片葉子,拋棄也無妨,蕙心悄悄地笑了笑,坐回了繡墩。
“這支曲子,我倒是有幾分印象,不如我就和吹簫人合奏一曲吧!”蕙心笑了笑,獨自從身邊的翠竹上摘下一片葉子,半數後橫在了唇畔,竹葉聲和著簫聲,在夜空中久久迴旋,倒襯出幾彆離樣的意趣。
“蕙心,本來你另有這一手,真是妙絕,自是該賞!”司徒錦毓一麵說著,一麵自發間褪下了一枚鎏金的簪子,簪在了蕙心的鬢角,細心地看了看,暴露一個對勁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