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公子,前麵一名女人傷的不輕,中間另有一個少年,救還是不救?我看,事不乾己,身後另有刺客,還是莫要多管閒事了……”一身布衣的馬車伕,抬高聲音扭頭說道。
此時現在,海離歸正在用草藥為蕙心止血,淩公子與桂叔的那番對話,被他直接忽視了去。
“無妨,那些個刺客,已被麵前的小懦夫殺得差未幾了,不敷為懼。”說著話,桂叔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車殘骸和屍身,淩公子瞭然地點了點頭,心中稍定。
表情恰好,馬車卻突然地停了下來,鋒利的嘶鳴之聲破空響起,海離歸暗覺不妙,推開蕙心一個飛身便鑽了出去,但見趕車的教員傅已被殛斃,而拉車的駿馬也被利刃斬斷了雙腿,失血過量奄奄一息。
“好。”見自家公子已然下定了決計,桂叔不敢怠慢,三人合力將蕙心搬到了馬車裡的軟墊之上。見蕙心麵色慘白,額上盜汗森森,淩公子趕快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幾枚丹藥塞入蕙心的口中,很快,蕙心的麵色終究紅潤了很多,大家皆是鬆了一口氣。
一麵思考,海離歸一麵繞著馬車轉起了圈,剛走了一半,但見在馬車的另一側,站了幾名身著黑衣的刺客,手中的匕首泛著寒光,也許還是淬過毒,看來現在得萬事謹慎。
這是如何了?莫非,竟是遇著了賊人?但是,自個兒的馬車毫不起眼,還透著幾股窮酸氣,竟然另有賊人來打劫,莫非竟是眼瞎了嗎?還是,他們本就是毫無明智的逃亡之徒,嗜血嗜殺?
現在的蕙心雙目緊閉,一張小臉愈發的慘白還感染了些許泥垢,如同一個被拋棄了的破布娃娃,帶著分歧平常苦楚的美。此番,馬車已廢,蕙心的傷勢卻也不能擔擱,何如,海離歸隨身的療傷藥粉倒是用完了,此番唯有仰天空長歎。
統統,畢竟都是本身的錯,既然如此,又怎能讓蕙心女人單獨死去?海離歸拾起長劍,漸漸地橫在本身的喉頭,剛欲用力,不遠處卻俄然傳來了嘚嘚兒的馬蹄聲,看來是有人來了,隻要能救蕙心一命,就算是將他千刀萬剮,他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蕙心女人!”海離歸撲通一聲跪下了,抱著蕙心小小的身子,泣不成聲,任那殷紅的血水垂垂浸濕本身的袍裾,血腥的味道在氛圍裡氤氳不散。
海離歸手持長劍,矯捷地在人群中肆意穿越,很快,就有兩名黑衣人被割了喉,命喪當場。為給二人報仇,黑衣人愈發殺紅了眼,但很快,便也命隕當場,因而乎,剩下的人不敵,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