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交代完,才目送著幾人出門。
辛氏自幼在白鶴書院長大,於書畫上很故意得,聽夏懷寧這般說,便笑道:“我雖不擅作畫,但另有幾分品鑒的才氣,今後老爺不得空,你們有了書畫送出去讓我看看也可。”
撤除涼團、涼糕以外,另有百合酥、芝麻糕和棗泥酥餅等等。
當年,楊修文頭回見到她,也是跟呆頭鵝普通。
比及楊修文下衙,她與楊芷一道將經文呈給他,“爹爹中元節要不要去護國寺,如果去的話,想請爹爹把這些經籍替娘分收回去。”
正煩惱,見楊修文站起家往外走。
因是逛廟會,怕擠丟了東西,姐妹倆都冇戴那些貴重金飾,衣衫也簡樸,都是極平常的杭綢襖兒。隻楊萱耳垂綴了對輕巧的青金石耳璫,楊芷腕間套了隻珍珠手串,正與頭上的珍珠花冠照應。
墨錠摩擦著硯台,收回沉悶地吱吱聲,而水漸突變成玄色,變得黏稠。
觸及到存亡,楊芷為甚麼一言不發?
他已經三十有八,再過兩年,就到了不惑之年。
楊修文道:“《勤禮碑》就極好,不消改換。萱兒性子軟,多臨顏體字能沉穩些。”
福順齋的百合酥跟彆家的不一樣,上麵裝點著鬆子仁、瓜子仁,彆的還撒了少量山查糕,看上去令人垂涎欲滴。
“我那裡就那麼嘴饞了,還惦記取吃食?”辛氏嗔一聲,又叮嚀道:“也看著阿芷跟阿萱彆貪吃,廟會上東西雖適口,畢竟是外頭做的,比不得家裡潔淨細心,少吃兩口解解饞也就罷了。”
可父親為甚麼不給她這個機遇?
夏懷寧忙躬身為禮,“多謝師母指導,弟子受教。”
“難怪,”辛氏連連點頭,“要說木刻跟作畫差未幾,如果隻要求形似,這倒輕易,要刻出精氣神來卻難,像這類看似拙儉樸具□□的則是難上加難。”
楊修文字是要聽高僧講經的,可瞧著女兒嬌俏的神態,不忍回絕,稍考慮便滿口承諾:“好,爹爹帶你們去,屆時我們趁著風涼早點走。”
夏懷寧趕緊伸謝,與楊桐一道辭職分開。
三五天的工夫,已經認當真真地抄出來四卷《金剛經》。
楊修文聞聲笑道:“我那邊收著一本,待會兒你隨我去取。”
如果真能照顧楊桐,那也算值了。
辛氏想去護國寺,一是想給楊萱供一盞長明燈,二來,李顯家的去田莊探聽過,本年固然冇人落水,但近幾年在河裡淹死的孩子少說也有四五個。李顯家的在河邊已經燒過紙錢了,辛氏仍感覺不結壯,想要去廟裡燒柱香,並請幾件開過光的護身符給楊萱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