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見三娘跪下,又同李嬤嬤道:“把那丫頭手上的畫軸拿來。”
秋姨娘見三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稍稍放心。靜觀其變也好,要真有甚麼事了她再出馬。
隻是……為何這畫上是五隻鳥兒?三娘抿唇而笑,感覺此人好冇情味,旁人都畫鳥兒成雙成對,他卻非要單出一隻來。
小廝是苦不叫跌,他就隻是來回了個話,然後就跪倒現在,再說一句話就被遣去做伕役了:“是...”冇體例,他還得養家餬口,有活乾就行。
老太太將畫卷合上,問三娘:“這是如何回事?”
瞧李嬤嬤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這多數是何氏找的事。
三娘順服的跪下,如果在這上頭倔可就討不了甚麼好。
三娘輕拍了兩下秋姨孃的手,以示欣喜:“姨娘放心,不做負苦衷不怕鬼拍門,您等我返來便是。”
三娘慢騰騰的穿好衣裳,剛辦理妥當就有人來拍門,秋姨娘去小廚房備早點去了,三娘便出去開門。
沈嬤嬤見她二人要起爭論了,忙道:“三蜜斯帶上那畫隨老奴往鬆壽堂走一趟,如果有甚麼委曲三蜜斯可同老太太說。”
柳姨娘輕哼了一聲,不說話了,坐著看她的熱烈。
何氏見情勢不對,從速揪著在那跪了好久的看門小廝問道:“今兒來送畫的人長甚麼模樣?”
三娘實在冇想明白,何氏一天不在屋裡好好享清福,老找些事操心何為?真是個浪.蕩又多事的女人。
柳姨娘在一旁跟個冇事人似的,手絹抵著鼻尖輕笑道:“嘖嘖,夫人真是天神活著,看一眼就能讓人本相畢露了。”
三娘回屋將那畫軸翻開,倒是一幅渠河秋景圖。遠近真假也拿捏恰當,意境恰到好處,作畫之人恐怕是各中妙手。
三娘道是。
何氏天然聽得出這話裡的諷刺:“你閉嘴!”
三娘不睬會她,對傅老太太說:“祖母無妨再把畫卷攤開些,看看右下角是否有孫女提的名?”
傅老太太瞟了瞟跪著的三娘,伸手接過並將其翻開。
東西?對了是那幅畫。
小廝回想了一下:“穿戴嘛,就是個淺顯百姓的模樣,他老弓著背也冇露臉。”
三娘看著小廝手裡的畫軸,非常迷惑:“冇說是誰?”
何氏當然不會聽信她,嘲笑道:“呸!你同那船伕僅一麵之緣,他能認得你?更彆說找到府上把畫交給你了。虧我們傅野生了你這麼多年,好的事兒不乾,非要壞我們傅家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