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不曉得兄長是幾時返來的,又聽到了兩人多少說話,小瘦子卻已覺不好,籌辦逃之夭夭。
沈恪揉了揉他被擦得半乾的腦袋,然後把滿手水漬擦在了棉衣上:“那得很快。”
沈恪一笑,正要說蒼梧何時和莫列動過手,小瘦子已經急不成耐道:“不過比起劍池來,他們可就都差遠啦~傳聞劍池的少主比我也大不了幾歲,就已經是大乘期的修士,冇準過不了多久就飛昇啦~我如果也能像他一樣就好了……”
家中主母都管不了小少爺,下人們那裡還敢多經驗一句。不是被調派去城外山上捉蛐蛐兒,便是被教唆一同去偷管家的銀子,每日都被折騰得骨頭散架,就盼望著那位“小叔”能從速過來。
沈恪靠著座椅,翹著腿,伸手指了指小瘦子:“去擦。”
沈儼把嘴一憋,兔子也不要了,彎下腰放在地上,讓它自個兒玩去,空出雙手要抱小叔。
也隻要一樣胡天胡地過的沈恪,能鎮得住沈衡的寶貝兒子了。
沈恪沉默了一會兒,吊足了小瘦子胃口,方緩緩開口:“要說歸一劍陣,那確切是短長的緊。十二人成陣,已是極難對於,如果湊足二十4、三十六之數,那更是勢不成擋。身處陣中便覺無處可避,你若往西,陣眼便往東,你若往東,陣眼便往西……”
至於阿誰十多歲大,正鬨得歡的兒子,王氏全都聽任不管了。沈衡在家中的時候,他還能收斂幾分,沈衡一去布莊,小孩兒便鬨得山崩地裂。王氏光是聽聽那哭天喊地的聲響就腦袋發疼,心想男孩都生的跟猴兒似的,還是閨女知心。
沈儼想要擺脫壓在頭頂的手而不得,要曉得上一個趕這麼揉他腦袋的李大壯,但是被他狠狠削了一頓,以後看到他就臉紅逃竄。要不是看在沈恪是他小叔的份上,他早就還手了。
沈恪催促道:“還不快去洗,給你爹看到了少不了一頓打。”
沈恪翹起嘴角,回想著舊事笑道:“我就見過一人一劍破了歸一劍陣。”
沈恪猛地拍了把小瘦子的腦袋,笑道:“固然你小叔的修為算不得高,但那麼多年好歹也熟諳了很多朋友嘛。你倒是說說,你對哪個門派感興趣,我便給你多說些唄。”
“天然也有破陣之法。”沈恪對勁道,“一是仗著人多。歸一劍陣以三十六為極數,如果能結成超越這個數的劍陣,天然可破。上上回和你說過的朝嶽劍陣,便是整整八十一的大陣,陣成以後對於歸一那是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