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連山、歸一這類王謝大派,弟子每日必修的課業便能占去數個時候:打坐、習劍、複習功法……那些有誌於在劍道修行上走得更遠的,花在這上麵的時候還要更多。
總想做點甚麼,讓對方把那樣的笑收歸去纔好。
除了偶爾探聽些修真界的逸聞,沈恪還纏著蕭道鸞練劍。實在也說不上纏,畢竟蕭道鸞就像棵光不溜秋的樹,就算卯足了勁把藤蔓都繞上去,風一吹也都刮跑了。壓根冇著力的地兒。
沈恪把最後兩塊豌豆黃塞在嘴裡,漸漸咀嚼吞嚥,而後擦了擦手,指了指本身的肚子。
沈恪要勾肩搭背,蕭道鸞便任他勾肩搭背。
他現在也搬回這個屋子了,兩人同進同出,同吃同坐,有的是能看著蕭道鸞的時候。對方也不計算,安然自如地任他看著。沈恪就喜好蕭道鸞這個樣兒。
沈恪對現在的餬口很對勁。兩人將身份說開以後,他對著蕭道鸞反而冇甚麼好彆扭的了。對方點瞭然要他的劍,他也承諾給人家了,坦開闊蕩,冇甚麼好諱飾的。就像他時不時想要挑逗對方的心機一樣,能夠光亮正大地擺在檯麵上。夙來隻要明媒正娶需求講個男女大防,他和蕭道鸞,一是男男,二來身份職位修為差異都擺在那兒,既然走不了端莊門路,就恰好玩玩兒。
沈恪嚥了口唾沫,長舒一口氣,試圖好好和這位劍池少主聊一聊人生的興趣。他先是天花亂墜地描述了一番兩人一起行來、特彆是在這禱雨鎮上吃過的、喝過的、玩過的,隨後問:“你感覺這些如何樣?”
他攤了攤手,道:“好吧,想和你說的也不是這個。你不能整天整年的都抱著把劍過日子吧?能出去逛逛的時候還是出去逛逛唄。”
至於像蕭道鸞如許的,那整日裡除了修劍,幾近就不乾其他的事了。
他抱著墨劍坐在邊上,光是看著對方的嘴唇開開合合,就感覺是個樂子。
蕭道鸞冇說,沈恪就當他默許挑選了前者。
這倒冇有任他為所欲為。是以沈恪連續好幾個早晨都冇睡著,凡是碰到蕭道鸞的身子,哪怕是胳膊腿兒的,對方都會刹時復甦,一雙冇甚麼溫度的眼睛直愣愣盯著,要不是他膽小,都能嚇出病來。
他問蕭道鸞的題目,十有七八都是本身明白是如何回事兒的。但蕭道鸞那清楚不感興趣,又要壓著性子和他說話,還得說得一本端莊的模樣,實在撩人的很。
當然,老是不說話、不脫手,也不是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