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二奶奶找過我。”董家大車剛出宮門,董秀之頭一句,便開門見山。
忠仆日夜加趕,趕到四川說完春老爺交代的幾句話兒,人便全部趴下,連半途換騎幾次的馬兒也四腿軟塌,倒在馬廄裡。
“那就是個孝子!皇上對那位夙來最是忌諱,他竟敢將那位的詩集堂而皇之地放在身上,還被花督主搜個正著!倘僅要了他的命,那都是輕的!倘他不知好歹,口出妄言,我這巡撫也不必做了,不日便該述職回京,等候我的就是一把鋤刀!咱春家自此便得在都城除名!”春巡撫喝斥道,他夙來謹慎,對魯靖王更是三緘其口,現在是連魯靖王三個字都不肯述之於口。
縱知救人如救火,差一息都是生與死,忠仆騎到最快,停歇未曾,半途隻換馬喝水飽肚,連喘口氣都在馬背上,拚著命趕到四川春府,用了足足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