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一走近了抿唇道：“雖有雕欄，總歸也不是儘然安然，釵表妹年事小，今後還是少來的好，你說呢，五表姐？”
馮五望著兩人背影：“也就仗著大表妹給她撐腰了，要不然……哼！”
餘下兩人當時夜二爺並未同她細說清楚，但聽到四拔尖後兩人名諱時，她恍然想起惡夢裡這兩人，一者背景倔強，一者德才兼備，既已跟楊芸釵開了個頭，夜十一自冇有不細說下去的事理：
楊芸釵雙手捧著茶碗，碗裡的茶水被她喝了一半，方將幾乎被馮五推入湖中的景象仍在麵前揮之不去，她心不足悸：
“你做得不錯，在這個節骨眼上，夜家與馮家不能有隙，馮大少爺春闈一甲有望，馮三來京意在謀一門好婚事，最好十二十三訂婚，十五及笄出嫁，馮五年幼嬌縱，可她倒是馮二老爺最寵溺的嫡長孫女。”
楊芸釵聽得出神，她明白這是夜十一在給她機遇，讓她有機遇融入夜十一的陣營，她不敢閃半點兒神，聽到末端道：
“馮家在京無根底，在湖廣商賈中倒是赫赫馳名，馮大老爺掌馮家一族，意在宦海，馮二老爺掌馮家財產，馮三老爺輔之，財力可謂富可敵國。芸釵，夜貴妃乃我親姑母，我對四表哥亦是至心待之。”
進了清寧院東廂南窗榻上坐下，夜十一接過阿蒼端上來的茶碗抿了口，表示楊芸釵也喝壓壓驚，而後道：
再提及來年春闈，夜十一再細細同楊芸釵說了秋闈各地所出的四位拔尖舉人。
夜十一再呷一口茶潤潤喉：“馮家夙來是三房一起排行論輩，馮三是馮家三蜜斯，實則是馮大老爺的嫡長孫女，馮五是馮家五蜜斯，同是馮二老爺的嫡長孫女，長房二房皆各一嫡女，便是馮三馮五。馮三年長稍懂事些，馮五那看誰不紮眼便找誰費事的性子，真真是被馮二老爺自小慣養出來的霸道脾氣。三房馮三老爺則冇有嫡孫女，獨一庶出的兩個孫女兒，此番來京，也是因著庶出身份不敷格跟著來。”
真是越想越火大，馮五狠狠瞪了眼倆攔不住阿蒼阿茫的婆子：
這些詳細都是馮大馮三馮五到京後，她命人查清楚的，再道出最後重點：
又同楊芸釵體貼道：“釵表妹，你冇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