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殷掠空抬眼,望進花雨田一瞬不瞬看著她的眼裡時,不由多了幾用心軟。
春暖花開的時節裡,自小被忽視風俗的她隻要到玉秀莊裡,與恩師紅夷子學雕鏤之功,方能得半晌安寧,及被正視的竊喜。
沉默半晌,馮大忽牛頭不對馬嘴地問道:“你在飼矯捷兩廣總督?”
“男兒誌在四方,縱無四方,一兩方總該有的,你且幼年,切勿自棄。”
那年她方五歲,而他年十七。
未料,她自個忘了,他倒是記牢了。
那會兒初見他,感覺該是誰來求她師父手雕之人,不由上前與他攀話,後得知他並非求玉雕之輩,純屬閒遊逛到玉秀莊門前,她還訝了好一會兒。
“當時我想,這麼小的一女娃兒,竟也能說出這般事理來,我甚獵奇能養出此等女娃兒的是何流派,而後查得,竟是商戶殷家之女。”
他待她,除卻最後買賣的互不信賴,與八仙樓的那次不測,自來皆是好的。
她抹了抹額際的汗珠,心道追捕逃犯都冇這般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