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換回常服，李瑜盯著淺顯得放在平時，她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木盒子上，坐在榻上，盯了榻幾上的木盒子好久。
她一身男裝又戴著幃帽，回到魯靖王府悄悄自後門而入，一起皆未引發誰的重視。
她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十一考證出成果時，是如何的一種難言的苦滋味兒。
“馮三蜜斯實不該偷偷追著去，十一也不是去玩兒，那裡還照顧得了她。”提起這個，殷掠空麵上不免暴露幾分不耐來。
這買賣，他感覺值。
又靜了會兒，殷掠空壓著聲音，調子中透著萬分憂愁：“中秋那晚，十一真……”
莫息手裡的八部眾個個本領不小，放水這事兒是真，但即便黃芪肖不放水，莫息取那證據也不難，不過是要轉多一兩個彎，黃芪肖深知此中樞紐，莫息此言也是給他麵子，他冇有不承的，嘴角按捺不住地往上揚。
“隻要他離十一遠些，我天然包涵。”莫息端茶輕抿，目不斜視地實言他針對殷掠空的來由，畢竟黃氏肖是他拉攏並信賴的人，能不傷其徒，還是和和藹氣的好。
至於今後，誰說得準。
也回不了頭了。
吉舒吉緩都在屋外候著，直至李瑜往外喊人，她們方入內為李瑜洗漱打扮，換了常服複一派嬌嬌女的淡雅，李瑜方命人去請丁掌櫃入府相商要事。
黃芪肖坐下連茶水都未抿上一口，便瞧著料定他會到的莫息問：“那東西莫大少爺先我一步取了，我輸便輸了，倒也心折口服，可莫大少爺如何這般等閒便將它送給了容蘭郡主？”
莫息知黃芪肖是掛記他，心下微暖，緩言道：“倘無黃批示使放水，此番我取那東西也取不了那般順利，論不到誰輸誰贏。”
“寧家算盤打得清脆，我若不把東西交給容蘭郡主，為了不如寧家的意，我也得與容蘭郡主通下氣。”莫息往下道，“通氣甚麼的，少不得倚仗，總不能空口無憑。給了，也就給了，算小我情，也好讓容蘭郡主他日再還我一個。”
不看僧麵看佛麵，他曉得莫息與他來往乃誠懇誠意，他的嬌徒，莫息要動，越不過他這師父去，即便超出了，也隻能是小打小鬨罷了，傷不到嬌徒的筋骨。
明顯是她年長，卻聽著楊芸釵有如夜十一在時於她耳旁叨叨的體貼，殷掠空聽得嘻嘻笑：“曉得了曉得了，不看人，光聽這番言語，我還覺得是十一在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