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有些話兒未曾同你明言,實屬不肯你因她捲入泥潭當中危及性命,你想問,能夠問,你們師徒倆本就該多相同相同,然十一不想答覆你的,師弟切莫動氣,也莫對十一撂甚麼狠話兒。”安有魚說著長長歎出一口氣兒,“十一出身高,心氣高,心中所積之事亦高如登天,她大要過得風景,實則內心苦得很,你是她師父,上回你因她自傷而動氣,她在乎得很,厥後你因她提早轉入六部,她亦承情。”
幾杯下肚,馮大見馬文池穩坐榻上仍舊不發一言,他隻好輕聲軟言地起個頭:“瞧你這神采,是在戶部受氣了?”
包郎中被罷免查辦後,因著有貪汙斑點在前,吏部任人是慎之又慎,加上寧天官夙來深諳中庸之道,待人接物不偏不倚,不管是莫家人還是夜家人,歸正寧家不趁機安插人,便也由著在吏部任左侍郎的夜二爺暗下調和。
見安有魚神采,馬文池已不必多問,亦知以他師兄對他門徒的斷念踏地,再問也問不出多麼真料,他起家告彆:“師兄慢坐,我先走了。”
言罷長腿兒一邁,幾個跨步已然踏出裡屋。
馬文池點頭,仍不吭聲。
“嗯,二表舅說的這事兒當時咱都在場,你我都問過,二表舅說據夜家探子探得,錢經曆乃被毒殺。”馮大不明馬文池重提此事兒意欲安在,順著說完問道:“你徹夜特特前來再與我說這個,是因與大表妹有關?”
安有魚追到屋外急聲喚道:“師弟!”
拂退擺佈,貼身服侍的小廝俱站到屋外廊下,屋裡隻餘兩人共飲。
馬文池豈會不知這些:“十一是個懂事兒的女人。”
馬文池被馮大問得立即抬起眼,眼中帶驚,驚中又帶沉:“你早知與十一有關?”
終歸成心在退位以後有擔當者可為夜家保駕護航,持續掌大魏財務命脈,靜國公與夜二爺一拍即合,皆成心在此空缺安插下自已人,隻是一時未有合適人選,直至馬文池表態欲入六部,父子倆隨即默契地裡應外合,順利將馬文池安入戶部任職。
其間水未開,茶未奉上,安有魚聽著馬文池開口便中轉此番前來目標,她抿笑之餘,也不知該如何作答,末端到底未如對付她二師父那般,簡言道:“有小我,中了毒,我冇法救。”
見到安有魚頭一句話兒,馬文池自不會拿宦海那一套來對於他師兄,直接開門見山道:“呂院使親來尋我,說師兄剋日心神不寧,經常長歎短歎,問我可知師兄有何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