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迷惑著,便見影子落地無聲地走過她藏身的灌木叢,同時另有一句形同私語的話輕飄飄地進了她的耳朵:“大蜜斯要我傳達,不管今晚毛公子看到甚麼,都不要插手。”
點完頭反應過來,影子早不見形跡,殷掠空望著身後一整片的樹林,幾息後又望向坐落在她這邊湖對岸的那座木樓。
隻要冇鬨到明麵上,誰還不是睜隻眼閉隻眼。
幸虧工夫不負故意人,殷平森遠在西南的雲南,又是五大三粗的武官,冇有殷平木的奪目自保,且陷在宗族族人的枝葉當中,被捧得飄飄然忘乎以是,不免行差踏錯,一揪一個準。
罷,十一讓她不要插手,那她便不插手,無管今晚產生甚麼,她權當是來看戲的。
……挺安靜的。
接下來便是重頭戲了?
“盯著。”
就在殷平木擔憂寧同紹把殷平森在昆明放縱族人犯下的罪過捅到都察院去,繼而隨便一個禦史就能把他告到禦前去,讓他殷家這一支嫡支莫說過個好年,隻怕是連這個年都冇法安然度過之際,寧同紹提出以事易事。
有便利之門,少不得有一些不免違規違法之事,纖細之處,實在隻要不去挖,不去窮究下去,也冇甚麼刺手的,終歸水清則無魚,不管何地那邊,在哪個衙門,不管大小輕重,多多極少都會有如許的征象。
十一不讓她管,申明今晚的安靜隻是一時的,安靜過後的風波,纔是今晚的重頭戲。
不知為何,年關將至,本該是喜慶歡樂之事,他卻還是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總感覺這個年會過得不是很承平。
小的且不計,大的觸及性命官非,又涉嫌圈地強奪,真真是打盹遞枕頭,久旱遇甘霖。
影子跟著一個輕功躍起,腳尖輕點水麵,幾個提氣間便回到湖對岸。
殷平木這一支屬於雲南殷氏的嫡支,本籍昆明,殷平森便是在本籍地當的守備,當年能回到昆明任武職,也純屬偶合,畢竟祖宅一向有宗族的人在打理,實在無需殷平木三兄弟操心。
但願是他想多了。
四邊靠水,這是殺完要棄屍沉湖?
聽到買賣的第一時候,殷平木自但是然地想到了寧天官:“此為尚書大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