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是出自馮延巳的《謁金門?風乍起》,後一句出自南唐天子李璟的《攤破浣溪沙》,南唐天子李璟與宰相馮延巳各自作此詞牌時,此中另有一個插曲,後廣為傳播,便成了一成語的典故。
現現在莫氏薨了,葭寧也薨了,她更貴為中宮之主,這後宮除了秋太後,便是她最有話語權,又豈容一個年紀不過六歲的小女娃兒借生辰賀禮暗喻明諷!
而失帝心,是最嚴峻最致命的一件事兒。
知女莫若父,要說謝皇後最顧忌的人是誰,那便要非永安帝莫屬了。
孺子龍女紅翡玉雕本來就放在夜十一的私庫中,那還是她母親活著時,攜她一同去拜見紅夷子時,紅夷子給她的見麵禮。
外臣覲見皇後,夙來不易,便是親父女,禮亦不能廢,倘僅是謝恩,外臣都隻能在宮門外叩首伸謝,倘有要事兒,端方擺在那兒,從遞牌子到進宮也得費上很多時候。
固然殷掠空在家中,也自小是被當作男兒養的。
典故裡說,李璟寫完《攤破浣溪沙》,見馮延巳寫的《謁金門?風乍起》,便諷刺馮延巳“吹皺一池春水,乾卿底事也”,馮延巳風趣回擊說不及李璟的“小樓吹徹玉笙寒”,而後便成績了乾卿底事這一成語。
能入宮為妃,終入主中宮成為皇後,且本就貴為英南候府嫡長大蜜斯,謝皇後自是飽讀詩書,兩玉壁兩句話的出處,她豈會不知。
“父親放心,女兒明白,更時候服膺取呢。”
英南候聽罷歎道:“娘娘何必如此,葭寧長公主已薨,再多恩仇糾葛,也該隨逝者消矣。”
謝皇跋文仇葭寧長公主,不免在夜十一身上小鼻子小眼睛的,但大事大非、功過得失,她還是分得清楚的:
“娘娘已貴為一國之母,皇上又恩寵夜十一,較之公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娘娘實不該如此。”
莫說長孫女是在替他靜國公府討還臉麵,表白他靜國公府非軟弱可欺之輩,生辰禮也是繞了個圈再往謝皇後跟前送,已有委宛之意,就是直接送到謝皇後跟前,他感覺,便是他頂不住了,另有他頂頭上峰永安帝頂著。
當時她不過四歲,母親也還未纏連病榻。
夜十一回到清寧院,換了家常衣裳,便歪在南窗榻上,安溫馨靜地看書。
夜十一聽後隻當笑話聽,小孩兒鬨小脾氣,她有甚麼可計算的,倘非夜祥替她不平,二叔二嬸叫真,夜瑞這事兒在她看來,並不是甚麼大事兒,也就權當在平平如水的日子裡添上一抹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