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下婚過後,曉得夢外的公婆仍舊是夢中的公婆,在琅琊的時候,她便照著仁國公愛好古玩,柴氏愛好繡品的方向去找,早早備下這兩件新婚見麵回禮。
在兵馬司裡地痞,當個頭頭,便能夠了。
十五段錦金手鐲,她現在眼盲雖是看不到,但在她尚是夜家女時見過,現在仍記得。
“謝母親。”夜十一溫婉地捧著木盒子,慣來端倪間的那股子清冷在無形中被柴氏不作偽的至心相待沖淡很多。
“行,那就不戴。”柴氏非常和藹,口氣也隨便,“不過你這手也太素了些,母親這裡另有一對十五段錦金手鐲,耐磨耐磕,給你戴戴?”
這本性子,與其生母扇姨娘一模一樣,都是忍氣吞聲、逆來順受的主。
同為女子,她不介懷在如許無傷風雅的事上幫上一幫。
仁國公和柴氏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一是真的送到他們伉儷倆的內心上了,二是如此用心的禮品實在讓他們非常受用。
她嫁給莫息,便是世子夫人,是嫂子,莫霧對她正視,特地趕來認親,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今後莫霧自個的日子好過些。
因著有這一層乾係,婆母給小姑子說親,也是非常經心極力,隻是小姑子這性子,實在讓婆母頭疼得很。
相較大姑子那樣的能言善道,小姑子則顯得減色極了,乃至有些畏畏縮縮,說話老是底氣不敷,像個小不幸蟲。
夏嬤嬤很快拿了來,柴氏接過手就塞進夜十一手裡:“拿著。”
但她眼盲,女紅又實在見不得人,未親手繡,公婆馴良,自是能瞭解包涵,至於旁人,挑也挑不出理,也是冇阿誰膽量。
何況這長媳模樣生得沉魚落雁不說,又知書達理、崇高風雅,待她與丈夫也是用心燙貼,她如何能不疼?
進今榆堂,夜十一剛想見禮,便被柴氏雙手扶起:“咱母女倆不必如此多禮!”
與莫息分道揚鏢,夜十一邊想著莫家內宅的環境,邊跟著夏嬤嬤往驪山院去。
再者,初初認親,所謂的幫,也不過是態度好些,給些麵子,便充足了。
照端方,夜十一做為新媳婦進門,長輩要給新媳婦禮品,新媳婦除了給小輩禮品,為表孝心,則得給公婆自已親手繡製的禮品,壁如鞋襪衣物之類。
夜十一要禁止已來不及,想著是婆母的美意,她不好拒了。
公爹給了一幅畫聖吳道子的《天王送子圖》,婆母則送了一對翡翠祖母綠手鐲,皆代價不菲。
做為人母,她是很能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