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夜旭吃醉了,都還說不到正題,乾脆他先開個口。
“你是戀慕了?”他問,端起酒壺給趙鄴的空酒杯滿上。
“也僅僅隻是戀慕。”
“瞧出來了?”夜旭興趣不高地反問道。
直至用完膳,撤下膳桌,他仍舊沉默著。
“當時家父已是官身,曾祖父未逼迫家父去官,隻千丁寧萬叮囑,要家父當個為民的好官。”趙鄴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家父承諾了,並且做到了,在姑蘇當知府,一當便好些年。”
夜旭點頭,這些他在趙家站營夜家後,便曉得一二。
畢竟,依他看,大堂兄好似不太願議親,原因他不知,但這一點兒他還是瞧得出來的,至於二堂兄,自來三兄弟當中就二堂兄心機藏得最深,二堂兄不太暢懷,大抵除了大堂兄的婚事受阻此啟事外,另有其他的啟事在。
瞧,他甚麼也不必做,就能獲得旁人鬥爭平生也得不到的繁華繁華。
趙鄴聽完夜旭所言,冇想太久,也跟阿蒼一樣,冇直接給夜旭一個答案,他緩緩提及他趙家:“暮年,我趙家遭受滅族大難,曾祖父求上當時髦活著的葭寧長公主,葭寧長公主心慈,曉得趙家本就無辜,卻受池魚之災,不忍之下援手相救,方免除我趙家血流成河的慘烈了局。而後趙家得以保全,曾祖父臨終前下了死令,命趙家子孫今後不走宦途,如有葭寧長公主後代找上趙家門,不管何事,不吝代價,趙氏子孫皆不得回絕。”
都是用過晚膳纔來的,夜旭和趙鄴都不餓,邊東拉西扯地聊著,邊吃著小酒,隻偶爾夾一筷子下酒菜。
會不會?
“瞧出來了,說吧,甚麼事兒啊。”趙鄴長夜旭兩歲,生了一張肖似其母的圓臉,不笑就看著挺和藹,這會兒眉眼彎彎的,更是親熱得像排憂解難的鄰家大哥似的。
總歸一句話,三兄弟當中,大堂兄沉穩,才學最好,已是官身,撐著夜家門楣,二堂兄能言善辯,乃經商妙手,揹負著全部夜家的開支來源,唯有他,文不成武不就,非要說一個長處,大略是他會投胎。
經鄧嬌嬌橫插一杠,繼而身亡,邱氏相中的河北保定孟知府之女孟婷天然也被擱置下了,當事人夜瑞因著心中有人,對此不急不躁,暗下去查鄧嬌嬌秘聞,成果查出性命費事來的夜祥則是以有些悶悶不樂,夜旭瞧著聽著,雖也受了些影響,表情不是很斑斕,但也不至於為此憂愁到整夜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