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大蜜斯都說,薑蕊是個勇敢固執又擅啞忍的女子,入宮雖非最好的一條路,但對薑蕊而言,卻也不算是最壞的一條路。
氣憤過後,她漸漸沉著下來,是為腹中胎兒,也是自知即使再氣憤亦無用。
雖說夜貴妃與夜家早表示出接管東宮已定的實際,四皇子更是在十年前離宮遠走,至今未歸,然到底四皇子還在。
相反的,她的敏感度不低,反應的速率也很快。
自冰雪退下,薑蕊未曾讓西參起家,她便一向跪著回話。
當年心悅馬文池便主動反擊也好,後知馬文池心中無她便決然選秀入宮也罷,她向來不是個躊躇不決的性子。
薑蕊一向盯著,從西參臉部神采的竄改,到背脊一向,未有她的答應,便獨自起家,筆挺地站在她跟前。
“你家主子是誰?”薑蕊一早便問了,可冇獲得西參的答覆,這會兒是忍不住再問了一遍。
薑蕊倒是聽得眉心蹙了起來:“說得輕易,誰會與我締盟?真締盟了,誰又能包管是至心的?”
她現在身懷龍胎,這個把柄落在人家手裡,宮裡她伶仃無援,此時暴起鬨僵對她冇有任何好處,相反隻會把自已逼進冇法轉圜的地步。
“薑大人能往太病院裡走動,可真正要好能說得上至心話的太醫卻冇有,能算得上要好說得上半句至心話的太醫,也獨一關太醫一人。”西參說到此處頓了頓。
關太醫獨女已成安有魚的老婆,安有魚是站營夜家的,做為安有魚的嶽家,關太醫無形中便也成了四皇子一派。
此做法,實在過分冒險。
薑蕊接過紙條,翻開看到內裡的字,再三確認著是否是她父親的筆跡。
現在聽到這一問,低眉紮眼的作態一斂,略彎著的脊梁一挺,她獨自站起家。
她深深撥出一口氣兒,閉了閉眼,語氣儘量安靜地問道:“我父親那邊......”
“娘娘放心,此確為薑大人親筆的紙條,我家主子也確切冇有歹意,隻是想與娘娘與薑大人各取所需罷了。”紙條上的字天然不成能真如西參所言,真是薑左少卿所寫,真的已被東氐丟了,替代成大蜜斯要他們傳的意義。
不管是筆跡的一撇一捺,還是謄寫的氣勢,及風俗的語氣,都挑不出丁點兒錯。
西參斂起笑容,嚴厲當真地把薑蕊第一次問的時候,她給的答案再反覆一遍:“娘娘今後會曉得的。”
碗摔成兩半,剩一點點的老蔘湯汁濺了出來。
“而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