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一句話又如同五雷轟頂般響在楊氏的頭頂上,令她一時呆若木雞竟反應不過來。
想到宿世曾經教過她技藝並要將她帶到楊家扶養的五舅,韓淩的心中一潮,眼睛又有了些潮濕。
與此同時,在一個陰暗的巷子內裡,豐臣瀧一手中的軍人刀也緊緊的壓在了一人的脖子上,那人不懼反勸道:“殿下,言藩能給我們的兵士送去數不儘的金銀財寶,他是我們日出之國的朋友,你不能獲咎了他,並且關白大人也再三叮嚀過殿下,要與大眳的言公子友愛合作!”
這時,楊茗軒已大步跨到了楊逸之的麵前,看勢要揚起手掌打人,卻在這時,老太君往他前麵一站,一臉厲色道:“你要乾甚麼?又要打我的孫兒嗎?”
“你感覺呢?”琉璃花燈下,少年的眼中閃動著挖苦的寒亡,這一絲寒亡已隱然有不悅的煞氣。
楊茗軒見mm神采慘白,一時慚愧萬分,趕緊安撫道:“阿璿,不要聽逸之胡說,他還小,不曉得辯白是非,那姚縣令胡說了幾句,他便記在了內心……”
再說韓淩與楊氏比及夜幕來臨的時候,也遵循徐墨玄所出的主張趁著幾個偷懶的錦衣衛不防,悄悄混進了楊府當中,此時,夜色如墨,夾著寒雪的暴風肆掠,簷角的風鈴被吹得叮鐺作響,另有幾隻燈籠被吹落在地上已變破敗不堪。
“不過,璿兒,你又返來乾甚麼?你不曉得楊家現在的處境麼?對了,你剛纔是如何出去的?”老太君俄然想到明天俄然來的錦衣衛,以及剛纔楊氏進門時身上穿戴的飛魚服,神采凝重的問。
說完這句話後,楊氏轉向了韓淩,笑道:“應當是你五孃舅在操琴了,阿九,你五舅夙來慕竹林七賢之風骨,孃親小的時候,就愛聽他操琴,他是你幾個孃舅當中性子最隨和無拘無束的了,外祖母和幾位孃舅必然也想我們了,孃親這就帶你去見他們好不好?”
陡地,聽到一陣瓷器轟然墜地的碎裂聲,小廝嚇得渾身一抖,就見自家仆人將一個非常寶貴的琺琅彩瓷瓶給掀到了地上。
“鄭國子產有句話說得好:猶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很較著,這句話一點也分歧適我!”
楊氏眼睛一潤,連接扯下了一身飛魚服,拉開首頂上的帽子,撕下了臉上的麵具,她看著坐堂正中上首的老太君,又看了看另五位頎長矗立的男人,澀聲道:“娘,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是我,我是璿兒!”
言藩微怔,就見少年身形一轉,如同鬼怪普通消逝在了夜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