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位琴姬呢?”言藩放低了聲音,看著他,語氣中透出一絲非常的輕浮。
徐舒玄亦看了一眼那美姬。
言藩的神采微微一變,過了半響,他又笑道:“舒玄也已束髮成年,身邊如何能冇有一個女人,我像你這般春秋的時候早已是姬妾成群了。”
那聲音來自於門外的走廊,而南楚正守在走廊當中。
言藩微愕,但臉上已浮起了笑意,他問:“此話怎講?”
以是徐舒玄也很安然的直麵言藩的諦視,他再次微微一笑,亦反問:“不過是一起江湖仇殺的案件,東樓為何如此看重?”
此時,言藩先前教唆出去的那名小廝已排闥返回,他身後還帶來了一名美姬,那名美姬抱著一架焦葉琴款款行至言藩的麵前,欠身見禮,以極其柔媚的聲音低喚了一聲:“言公子。”
楊繼盛的案子到底是如何結的,就是天下人不知,但他卻瞭然於心。當年楊繼盛彈駭言菘不成反遭讒諂入獄,天下百姓亦為之鳴冤,皇上本意並冇有想殺他,倒是言菘將其案情奏摺悄悄混進了一批告急措置的奏摺當中,皇上日夜批覆奏摺成百上千,冇有細心批閱便勾上了決定楊繼盛極刑的一筆。
卓姬嚇得神采慘白,膝行到了徐舒玄麵前,軟語要求道:“卓姬不求能做徐世子之姬妾陪侍擺佈,隻要徐世子情願收留,卓姬願給世子爺當牛做馬。”
言藩看著他臉上溫潤的笑容以及那一抹稍縱即逝的哀傷,心中似有不忍,又笑著回道:“皇上命我賣力都城的冶安,這類夜間行凶的事件,我不能不管。”
言藩看了徐舒玄很久,最後竟非常遺憾的冷言道了一句:“那便可惜了,如果你不肯意收她,那她對我來講也就冇有任何代價了!”
徐舒玄心中微舒一口氣,但臉上笑容倒是淡然無痕,他答:“東樓何必應對,他們這是在自尋死路!”
那名美姬報命,朝著徐舒玄看了一眼,眸中波光流轉,媚態實足,她特地選了個離徐舒玄比較近的位置,席地而坐,將那蕉葉琴抱在了膝前,一雙纖手撫在瑩瑩閃閃的銀絲絃上,纏綿撩拔,一曲美曼清妙的琴音便流淌了出來。
他再給徐舒玄倒了一盅酒,打趣般的問了一句:“如果我讓父親向皇上保舉,請你退隱,你會不會如嵇叔夜普通寫一封文采斐然的斷交書給我?”
言藩見他笑得淡然若水,也笑了一笑,反問:“是你主使的嗎?”
而這個時候,你不能避而不答,亦不能做出任何行動來粉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