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韓淩終究明白老夫人的企圖了,本來是為了挑母親的錯處,先給母親一個上馬威,再逼母親同意韓陌抬姚氏為平妻,來由便是姚氏為韓家誕下了獨一的孫子。
“孃親,外祖父真的入獄了麼?”韓淩眸中濕漉漉的,彷彿很驚駭似的,輕聲問道。
他本覺得拿父親的嚴肅能夠震懾住這個隻要六歲的女兒,不料,韓淩好似冇有聞聲似的,持續道:“祖母,阿九雖未見過祖父,但曉得祖父有在韓家的家訓裡寫過一句:修身養性,崇德重義,自愛自重,自負自律。”
楊氏的神采也一白,神采中透出哀淒,她驀地將韓淩摟進了懷裡,目光也非常冷定的望向了上首的韓許氏,問道:“媳婦已經說了但聽老夫人的決定,老夫人又何出此言呢?難不成,老夫人真想讓您的兒子休妻?”
“祖母,孃親固然出身將門,但讀的書一定就比這伯府裡的其彆人少,阿九自小就被母親教誨讀四書五經,奉聖賢之禮義,更記得韓家的家訓:儘善儘美、積善積福。我孃親冇有甚麼錯誤,何故被休?”
“開口!”韓陌陡地厲聲打斷,那眸光中盛滿了可駭的火光!
韓陌更是不成置信的看向了她。
感遭到父親的目光投來,韓淩狠狠的朝他瞪了歸去,又望向老夫人嬌聲道:“祖母說阿九不懂規距,擅闖伯府禁地,但是為甚麼父親能夠去,伯伯們也能夠去,阿九卻不成以去?”
“婆婆!”
就在老夫人肝火方歇、幾位伯父伯母也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韓淩俄然站到了楊氏的前麵。
不錯,隆哥兒的確是這一代獨一的孫子,可惜是庶出。
“阿九,你如何了?神采如何這麼白?”楊氏見她不肯走,又憂心忡忡的蹲了下來。
“並且阿九明顯看到那倚梅院裡住著一小我……”
楊氏怔了一會兒,亦是嘲笑一聲,回道:“既然老夫人已做出了決定,又何必再問我的定見呢?”
韓許氏禁不住一噎。
韓淩冇有理睬世人的驚奇,仍持續道:“韓家世代書香,家聲甚嚴,何故在禁院中……”
韓淩的聲音固然還顯稚嫩,但卻非常的清澈有力。
提及來,都要怪阿誰狐媚的害人精,原覺得打發到那偏僻的院子裡讓她自生自滅就完事了,哪曉得到了明天還鬨出這檔子醜事來?
一樣錯愕的還是楊氏、韓陌以及在場的每一小我。
幾位伯母也附合道:“是啊,是啊,四弟妹她是說得氣話,胡塗話,不能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