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淩朝著那屏風上影影綽綽的倩影漸漸靠近，也學著那些小宮娥點頭道：“是，皇後孃娘有何叮嚀？”
“彆說是張貴妃和馮淑妃了，就是滿都城的貴女，又有誰能企及娘孃的仙顏和才調，比娘娘更曉得皇上的心機呢，皇上日日為國事煩憂，也隻要到了這坤寧宮，聞著娘娘所調的安神香，再聽娘娘說上幾句話，便能夠放心睡個好覺了。”
韓淩曾無數次的想過，本身為甚麼會那麼信賴這個女人，她這平生連最親的人都未曾完整信賴過，卻恰好毫無儲存的信賴了她，本來就是她這般連眼神也假裝得如此實在的演技。
小宮娥巧舌令色，嚶嚶妙語中滿含阿諛：“不過，就算她們進了後宮，皇上還不是還是獨寵於您，連續數日隻到這坤寧宮裡來！”
“是。”
卻在這時，與她並肩站著的另一名宮娥用手肘捅了捅她的腰際，她才倏然反應過來，本來這位新後喚的是另一個婢女的名字，也是現在她易容僑裝的宮女。
“阿九，竟然是你，你終究返來了！”那聲音也如疇前普通，對她是無儘的和順。
新後所住的宮殿叫坤寧宮，傳聞這個名字還是取自於品德經中的坤得一以寧，也隻要曆代的皇後纔有資格住進這座宮殿。
其他目睹者噤若寒蟬，再也不敢收回一丁點聲音。
“不知。”
“你曉得阿誰女人叫甚麼名字嗎？長的甚麼模樣？”
“皇後孃娘真是人間少見的絕色，並且近兩年來，容顏更加鮮豔，彷彿越來越年青了呢，難怪皇上為了您都不肯在後宮當中添妃嬪，若不是言大人帶著群臣以死相逼，那張貴妃和馮淑妃又如何能夠入主到這後宮當中。”
話說到這裡的小宮娥彷彿很稱心識到了氛圍的不對，趕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聲告罪：“奴婢該死！奴婢不該胡言亂語，請皇後孃娘恕罪！”
“是。”
焦婉婷的臉上暴露欣喜交集的衝動神情，她的語氣中彷彿滿含了體貼，就是那雙秋水盈波的眸子也似流露著一絲擔憂與體貼。
在看到她的真容時，新後的神采一分分的慘白下去，唇瓣顫抖著囁嚅了好久，才戰兢的吐出兩個字來：“阿九？”
曾經，她也將這個女人視為本身最親最值得信賴的人！
“巧慧。”
“我便是那位使者所帶來的女人，焦婉婷，你可還記得我？”
韓淩猛地一震。
韓淩輕笑著，撕下了臉上的假皮麵具。
韓淩的心突然一痛，目光帶著猜忌和痛苦的看向了她，卻聽她道：“因為你早已落空了生養的才氣！你如此要強，卻也隻能是男人手中的玩物，冇有哪一個男人會真敬愛一個冇有生養的女人一輩子！景王亦是！”